陳耀昌原著、曹瑞原執導的公視旗艦大戲《斯卡羅》,引起各界對卑南族與排灣族真實歷史的重視。能讓原住民史觀獲得更多正視,都是好事。事實上,還有太多悲情的原住民歷史有待還原。在台東縣海端鄉的霧鹿部落,有一尊充滿歲月滄桑感的古砲,見證了百年來的世界變遷,以及台灣原住民的悲情。
霧鹿的古砲,又被稱為霧鹿古砲。雖以霧鹿為名,古砲卻不屬於霧鹿,而是用來震懾霧鹿的原住民。古砲出現在八通關正好成為日本接管台灣後推行理蕃政策的象徵。
日治時期總督府積極收繳原住民的武器,讓原住民因為不便打獵而深感不滿,加上平常跟警察間的摩擦,激起了一連串的血腥衝突。
大正三年、西元一九一四年發生在這裡的「霧鹿事件」,是布農族抗日運動的一環。雙方各犧牲了許多性命之後,表面上好像告一段落,但是實際上則是留下許多疑團。
霧鹿事件後,總督府為貫徹「理蕃政策」,決定重新打通清朝時期吳光亮總兵開通的八通關越嶺道路,在大正八年、西元一九一九年正式動工,全線於大正十年、西元一九二一年完工。
在這段期間,原住民一直持續反抗日本的統治,其中最為知名的就是昭和五年、西元一九三○年南投「霧社事件」。魏德聖執導的《賽德克.巴萊》,就是根據這段歷史改編。
霧社事件雖遭日軍出動重武器強力鎮壓,卻沒有能讓原住民順服。
昭和七年、西元一九三二年,台東發生「大關山事件」,布農族再次武裝反抗。總督府運了幾尊大砲上山展現武力,恫嚇布農族等各地原住民。
這批大砲來頭不小,是先前日俄戰爭時,俄羅斯帝國在西伯利亞最新生產的武器,結果還是戰敗,帝國崩解促成蘇聯興起,武器則被日本擄獲。
從歷史來看,這門大砲經歷過沙皇的俄羅斯時期、參與過日俄戰爭、見證俄羅斯帝國的終結、曾經成為日本皇軍的武器,後來又到台灣幫助日本總督府以武力貫徹理蕃政策的利器。
隨著二戰日本戰敗並且撤出台灣,大砲繼續留在台東深山裡的八通關古道,成為具有歷史意義的景點。
相較於古砲的身世不難追查,霧鹿事件與大關山事件的真相到底是什麼?直到今天都還沒有完全釐清。尤其是霧鹿事件,先前有研究發現,布農族人的記憶是日本人設了陷阱,發動對布農族的「大屠殺」;但日方記載卻是日本人保護布農族免於被其他原住民族殺害。
一個事件,雙方說法居然南轅北轍,是有人想要刻意掩蓋事實真相嗎?古砲的存在,提醒世人不能忘記歷史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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