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章之渝 古坑出生,半調子詩人,喜歡咖啡、茶、攝影、花… 旅遊田野中尋找自然是一生樂趣,如果身邊那個對的人一直隨行身畔,那才叫完美… | | | | | 留白的當口,總要一些鮮豔的背景點綴,否則那種暗慘是會要人命的!於是也學人捧起一只相機趴趴走的生活。
想不透這輩子老闆和先生會欠我一樣多。明明午睡後揉著雙眼醒來,臨時的事務所裡一個人影也沒有。 明明老闆出門前還交待:「守好電話喔!客戶隨時會打進來…這期業務量若成長10%,就給妳紅包嘉獎嗯!」
一提起money,我雙眼就閃亮,拼命點頭稱好!結果才忽兒功夫,適才的然諾全沒了蹤影。 「去他的客戶,哼!」 忙把電話設定轉接,我雙足一蹬站起,提著傻瓜機便往外狂奔。工地外全是男人,偶爾有人吹幾口哨聲也不算奇蹟。 我高跟鞋敲在剛鋪好不久還嶄新的磁磚上,一步一喀蚩,目不斜視地竟然也能暢行無阻!
「反正那小姐憑日幹些啥活也沒人知曉……」我彷彿聽見有人背後這麼指指點點議論著。 無妨,人都這樣,初來乍到總一副質樸天真兼端莊賢淑樣,久了便音跡杳緲,雖不致心高氣傲,卻已成不頂甩人的悶鍋漢。
我把傻瓜機掛在脖子上,手機也順便吊著。跑步時它們在我胸前撞來撞去,我聽著那聲響只覺刺激! 或許把兩個玩意通通撞歪撞壞,也可免費獲贈一些諸如「失憶」的福利,有何不妥?
想起去年他還在時,總叫我跑腿替他寄寄宅即便什的,按他的說法是:「這樣老闆才不會覺得妳太閒,要編派更多事兒叫妳忙──」 我像小狗似地把他的話奉為聖旨,乖乖拎了東西出門,卻常常在盛放的葵花田中,站著望著就迷了路,在野地裡轉來晃去回不了岸。
今年來得晚,花期早謝,凋零一如我的心情。捧著傻瓜機,我呆佇在野地裡,竟忘了此程的來意。 難道,我也要一直站在這裡,等日落、等月光、等晨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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