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史上最強搶匪4人組,千鈞一髮大危機! 謠言這種東西,傳播時速度驚人,卻從來沒人在意它的真相
內容簡介:以成瀨為首的歡樂犯罪集團,對上專寫腥羶色的八卦記者火尻。「成瀨先生啊,總之呢,我要拜託你的事就是讓我的債務一筆勾消。方法請你們自己想……我現在好想說出一個秘密,都快忍不住了,真不知道該怎麼辦好呢。」火尻這時壓低了聲音:「我好想大叫,銀行搶匪就在這裡!」成員久遠在搶銀行時手部受傷,沒想到竟被這名老狐狸記者識破,認定成瀨等人可能是銀行搶匪。儘管火尻手上只有間接證據,但火尻卻說:「這就夠寫一篇報導了。」
正因如此,如果讓這記者寫出成瀨等人的事件,即使沒有證據,恐怕也會被環境逼得走投無路。從沒想過還有這種殺人於無形的手法,就算是天才謀略家成瀨也被逼得招架不住……
即使有人因謠言而喪命,那些製造、傳播的人也不會在意。
作者介紹:伊�d幸太郎 ,出生於日本千葉縣,畢業於東北大學法學部,目前住在仙台,故事背景多以仙台當地為主,本人曾表示高中、大學時代受到推理大師島田莊司影響頗深。2000年以《奧杜邦的祈禱》獲得新潮推理俱樂部獎躋身文壇;2003年以《重力小丑》廣為人知;2004年獲得吉川英治文學新人獎,同年並以《死神的精確度》奪下日本推理作家協會獎(短篇部門);伊�d亦多次入圍直木賞,且於2008年以《宅配男與披頭四搖籃曲》同時榮獲日本書店大獎第一名及山本周五郎獎。並以《小小夜曲》入圍2015年本屋大賞。
搶先試閱:〈這篇報導你看過了嗎?〉
「熊貓很難呢。」距離櫻木町車站徒步十五分鐘左右,有一座六十多年前蓋的動物園,從入口處進來不遠,久遠盯著眼前隨處亂晃的小熊貓這麼說。「難?你是說脾氣很難相處的意思?」成瀨反問。
「從以前就開始爭論小熊貓到底算什麼科的動物。有人主張是食肉目下的熊科,也有人說應該是浣熊科,實際上小熊貓在兩千三百萬年前就從浣熊科中分出來了,但是並沒有找到大熊貓的化石,所以還無法確定。但是不管小熊貓和大熊貓都被分到貓熊屬。」
「可是這些跟牠們都沒有關係吧。只是人類擅自分類,根本不會影響到熊貓。」「人類最擅長分類、貼標籤來管理了。製作地圖就好像一種本能一樣。」「像我這種管理職,也是人類特有的產物吧。」「但是可以在平日到動物園來,這份工作挺不錯的啊。」「是公事啊。」
動物園裡為市民提供了導覽活動,相關部署的課長成瀨先來場勘。
同行的部下另有公事先回公所,之後成瀨環視園裡一圈,心想會不會剛好遇到久遠,結果還真的在,成瀨自己也不禁訝異。而且久遠正蹲在一棵枝葉茂密的大樹下不知在做什麼,走近一看,原來他正在看掉下來的栗子。
「你在做什麼?」聽到問話後久遠緩緩轉回頭:「成瀨哥,你怎麼在這裡啊?」他站起來。「這些毬果很痛喔。」輕輕拎著長刺的外皮。「要撿栗子回去嗎?」「沒關係吧?不行嗎?之前在其他公園見到的小孩子說他沒見過栗子的毬果,我想帶回去給他看。」
雖然這麼說,但久遠還是沒有撿栗子,繼續往前走,理所當然地走到有小熊貓的地方。
「你真的很喜歡這裡呢。」「是我每天的例行公事啊。」「我看總有一天你能跟動物交談吧。」「太可怕了,我不要。」「可怕?」「要是聽到動物心裡的痛苦或者怨恨那就糟了。」「也對。」「說不定動物也把我們分了類呢。比方說人科非常識類強盗屬。響野哥應該是嗜謊群喧鬧屬吧。啊,對了成瀨哥,我發現了一件很了不得的事喔。」
「什麼事?」「你知不知道2002年發現了螳䗛這種蟲?」「螳䗛?」「跟蝗蟲很像,但是腳尖有點往上提,看起來就像用腳跟在走路一樣。」成瀨無法理解為什麼久遠說起昆蟲或動物時會這麼開心。「真有趣呢。」成瀨這句話指得並不是那新種的昆蟲,而是興致勃勃說起這件事的久遠。「這是很了不起的發現呢。」
不過成瀨沒能繼續聽到詳細內情。
因為後面傳來一句有點粗暴的招呼:「呦!怎麼在這裡見到你啊。」
轉過頭去,是個身穿暗色毛呢外套的矮個子男人。看上去不像是會在平日來逛動物園的人。他雖然臉上笑著,不過眼神有些邪氣。久遠覺得這個男人似曾相識,回溯著記憶,然後終於想起來:「喔,真是沒想到,火尻先生,好巧喔。」
這就是在慎一打工那間飯店遇見的記者,『無法撿零錢先生』。
「哎呀。」火尻搔著看起來並不癢的頭。他笑的樣子並不讓人感到親切。「竟然能在這裡見到久遠,真要感謝巧合之神呢。上次真的謝謝你了。」成瀨馬上知道火尻在說謊。 在這個得徒步前來的動物園裡本來就不太可能跟人巧遇,那麼他怎麼知道久遠在這裡呢?想一想馬上就猜到答案。不過成瀨也判斷,現在可能別說出口比較好。
「火尻先生,在那之後你沒事吧?沒有人攻擊你吧?」「要是有,現在怎麼能出現在你面前呢。」火尻攤開手。那樣子看起來就像個厚臉皮又滑稽的親戚大叔,不過撕開他的外表,似乎藏著好幾層心機暗算。腦中浮現出「狡猾」這個形容。「哎呀,能再次見到你真是太好了。我當時也沒給你名片呢。」
說著,火尻從口袋取出名片交給久遠。
「你知道那個犯人是誰了嗎?」「犯人?喔,你說那個啊。我也沒特別在意。應該是碰巧撿到房卡,想進來偷錢吧。」「可是他連蒙面道具都準備好了耶?」「喔?看來久遠先生對這些事挺熟的嘛?」
火尻臉上透露著不懷好意的神色。
「哪些事?」「跟偷竊有關的犯罪,或者是搶劫。」「是這個意思啊?」久遠反問,他是真心不知道對方的意圖。「唉!」火尻這時換了個聲調:「我現在可頭痛了呢。」「頭痛,哪裡嗎?」久遠馬上反問,大概以為對方的意思是頭部受了傷。
「我本來在那間飯店等著搶獨家。」「喔喔,你說過。那條消息被其他記者搶走了嗎?」「不是。」火尻又搔搔頭。不知道是刻意賣關子,還是在煩惱該丟出多少情報?「對了,你大概也聽說了,寶島沙耶那個偶像明星就住在那間飯店呢。」「喔喔!好像是呢!」「我好不容易找到下落不明的她,想寫成報導,才會住在那間房間的。」
寶島沙耶在那之後立刻現身。飯店大廳引發的騷動、被粉絲發現搶走太陽眼鏡這件事並沒有鬧得太大,但她或許判斷無法再繼續躲藏,沒過多久就召開了記者會說明,「因為接到海外電影的邀請,過大的壓力導致情緒不穩,所以才逃亡似地住進了飯店。」 雖然遭到許多方面的批判,不過可能因為她致歉時態度誠懇,這些責難並沒有持續太久。
這些都是響野告訴成瀨的。
響野因為碰巧見過本人,突然變成了粉絲,對她的消息相當清楚。
「其實本來想把那條消息買個好價錢,大賺一票。有媒體很想要我這篇報導呢。」仔細盯著火尻,可以知道他這些話並不假。「所以你押錯寶了呢。不過你怎麼知道寶島小姐在那間飯店裡?」「這個嘛!」 火尻彷彿要說出精彩關鍵台詞一樣,先頓了一個呼吸後說道:「我可不能洩漏情報來源。」
「啊,對了,你的傷怎麼樣了?」「傷?」成瀨馬上望向久遠的左手。「喔,你說這個啊?就快好了。其實幾乎沒事了啦。」 久遠輕撫著纏在手上的繃帶。
「這篇報導你看過了嗎?」火尻拿出一本週刊開始翻頁。
成瀨很清楚,眼前的狀況對自己不太有利,但話雖如此,現在中途抽身也只會讓事態更加複雜。就算已經猜到對方手上的牌,也只能等先對方出牌了。
成瀨也從旁邊看著那遞到久遠面前的報導。 黑白頁面上密密麻麻排著許多篇報導,其中有一個標題寫著「注意銀行搶匪的左手!」
那個銀行保全想必有著強烈表現慾,到處跟人誇耀自己的功勞,宣稱「我丟的警棒讓其中一個銀行搶匪的左手受傷了!」這篇報導也帶點揶揄那興奮保全的意思,總之,火尻應該是把這篇報導跟久遠聯想在一起了。
「火尻先生,你覺得我是會做這麼危險事情的人嗎?搶銀行可是相當考驗體力的犯罪呢。」久遠瞇著眼,那張臉看就來就像小熊貓一樣。「但人不可貌相也是事實啊。」
火尻並不掩飾他懷疑久遠就是銀行搶匪。
「我採訪過的人也很多都讓人意外,『什麼?他竟然是這種人?』比方說看起來極不起眼、像根瘦弱豆芽一樣的年輕人,耍狠起來竟然可以把粗壯的大人撞飛,一個認真有禮貌的小姐其實經營著賣春組織等等。說得更白一點,那些犯罪受害者也不見得都是正人君子。」
這時火尻停了下來。成瀨正好奇他為什麼不繼續說,好像是接到了電話。火尻拿出智慧型手機看了來電者的名字啐了一聲,放在耳邊。一反剛剛顯露在成瀨他們面前的表情,他現在看起來極不高興。不難想像,這才是他真正的個性。 ▶▶ 閱讀更多 伊�d幸太郎《天才搶匪盜數計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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