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10月2日 星期三

【古生物大小事】李世緯/缺乏遠見的演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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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10/03 第4546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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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繽紛 【古生物大小事】李世緯/缺乏遠見的演化
【青春名人堂】林力敏/世界陸地的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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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生物大小事】李世緯/缺乏遠見的演化
李世緯/聯合報

「勇敢的孩子乘風破浪去找夢裡的金銀島,在那夢裡的世界充滿希望,我們要去尋找它……」成就大事業的人好像都是這樣,勇敢作夢,追求理想,連動畫都這麼教導我們。遠見與詳細的計畫常常是成功的關鍵,但是反過來說,一個精細完美的組織難道一定非得是「計畫」出來的嗎?

其實只是一些蠅頭小利

魚類的鰭演變成足,從水域登陸之後,不只主宰了陸地,更發展出雙翅,征服了天空。以上的說法符合想像(或者說符合美感),從歷史發展的結果回頭看合理易懂,但如果你覺得在事件發生當下,生物個體即有了這樣的企圖的話,那就真的有待商榷了。池魚尚且思故淵,對一隻悠遊於水中的魚來說,陸域環境真的有這麼大的吸引力嗎?

與陸地相比,水域是一個含氧量低的環境,這也是為什麼經常有魚類一夕之間集體暴斃的新聞,但卻從來沒有聽說過有什麼陸生動物集體呼吸困難死亡的事件,因為直接呼吸空氣所得到的氧,比過濾水中的氧要容易太多了。但是對於一隻已經適應水中生活的動物而言,更豐沛的氧氣、更寬闊的生存空間,甚至於更多(陸地型)的食物,其實無法構成生物登陸的直接誘因,因為牠根本就無法使用這些資源。即使在遙遠的將來能成功地克服,那也是緩不濟急的事。

比較可能的演化路徑,反而是那些微不足道的小小改變,那些雖然微薄卻是馬上可以掌握的蠅頭小利。為了解決水中含氧量低的問題,魚類利用直接吞食空氣的方式,多少可以補充一些氧氣。為了讓產出的蛋有一個較高的存活率,所以儘量把牠們產在大型捕食者難以到達的淺灘、岸邊。為了渡過乾旱枯水季節,魚類的體表漸漸發展出厚盾防曬的表皮……比起那些遠大的理想,這些微薄的利潤反而才是演化過程中真實可得的。藉由愈來愈激烈的競爭,愈吞愈多的空氣,離水岸愈來愈遠的卵窩,防曬抗乾程度愈佳的表皮,終於,一隻接近陸地生活動物的雛形漸漸完備。

生命的藍圖不可能打掉重練

孫子曰:「故善戰者,立於不敗之地。」(善於用兵打仗的人,要先立於不敗之地。)同樣的道理,生物體要改變,要先避免死亡,因為死亡只要發生一次就什麼都沒有了。因此演化可以前進的必備條件是:必須保證這個生物體,甚至於個別器官,「時時刻刻」都能夠運作。生命的藍圖不可能打掉重練,沒有重新規畫這種事,只能在既有的基礎上修修補補而已。

演化常常是頭痛醫頭、腳痛醫腳,顧及眼前的難關,一點一點改進,不存在為了長遠的利益而犧牲現在這回事;畢竟,將來的利益遠不可待,而犧牲現在卻是貨真價實。然而,儘管演化缺乏整體的盤算,大致上都還能解決眼前的難題--解決不了即代表死亡甚至滅絕,不過死亡與滅絕倒也是自然現象。也正因為這個巨大的生存壓力,生命必須經常在山窮水盡的邊緣鋌而走險。在水邊的生物被趕上了陸地(登陸真的是生命的主觀意願嗎?),在岸邊的又被趕回大海,好不容易演化出翅膀的鳥或昆蟲終於能振翅高飛,但是當可以不用時又趕緊把飛行能力退化掉,飛翔終究太耗費能量了。

生命「進化」的過程常常看不出是愈來愈進步,比起有遠見的籌畫,反而更像一隻無頭蒼蠅,經常在相反的方向徘徊(或者稱經常在不同的模式之間矛盾地交叉轉變)。如此欠缺計畫的有機體為何能夠歷久不衰長存地球呢?也許正是因為生命展現出來的靈活與彈性。試想一下,如果每一次DNA的複製都精準無誤的話,那今天的我們,大概還是一團厭氧細菌吧。

【青春名人堂】林力敏/世界陸地的中心
林力敏/聯合報
某趟漫長自助旅行的終站是伊斯坦堡。若問世界的首都在何處?我認為是紐約,地球由美國主宰,由新英格蘭的英裔和德裔美國人主宰。但從另一觀點看,世界的首都在伊斯坦堡。

第一天夜裡到,電車噠噠跑過昏紅街衢。翌晨踏朝陽行出青年旅舍,迎向這座土耳其最大城。面前四支尖叉,是四根喚拜塔的聖索菲亞清真寺,不,聖索菲亞大教堂。建築灰橘層疊,千餘年為世上最大教堂,後來改為清真寺,就像這城原為東羅馬帝國首都君士坦丁堡,變鄂圖曼帝國首都伊斯坦堡。聖索菲亞是這城市的縮影,這國家的縮影,先東正教中心,再伊斯蘭中心,天下絕無僅有。

更絕無僅有的是,伊斯坦堡是唯一跨越歐洲和亞洲的城市。博斯普魯斯海峽貫穿城區,一邊歐洲,一邊亞洲,搭地鐵幾分鐘就脫歐入亞。這城是絲路的重鎮,歐亞的通道。若地球陸地有一個主要交會點,就是土耳其。拿破崙說:若全世界是一個國家,首都在伊斯坦堡。

我走到夏末稠黏的海畔。這城陸路是歐亞要道,博斯普魯斯海峽水路是黑海到地中海唯一通道,土耳其掐住俄國的咽喉。俄國很缺海港,覬覦黑海,近年普丁奪得黑海畔的克里米亞,再早些俄土戰爭酣鬥兩百多年,俄國想壓倒土耳其,確保從黑海暢通五湖四海。更早些十字軍東征噠噠,基督徒與穆斯林血戰,宗教不總勸善,倒常是作惡的藉口與理由。

如今海裡泊金漆明豔遊船,橋上交錯幾十根釣竿釣線,喚拜聲自醉醉人。我眺望滄海復折回城裡,繞窄巷與市集,漸漸感覺,這城充斥兩手一攤的快樂。店員滿臉世故,與城齊老,待你走近卻霎時燦笑,嗚哇啦啦要你買東買西。你買,他們開心;不買,他們拍腿大嘆依然開心,反正街頭總有下一個客人,生活總有下一個明天。

這城比亞洲有韻,比歐洲有勁。歷史太久,顏色太多。市集是萬花筒塞滿七彩絲巾燈飾杯盤果乾,水桶裝滿美容用漆黑水蛭,吆喝聲浮誇,香料味潑辣,一顆顆土耳其藍眼睛亦正亦邪,一個個店員亦正亦邪,攔住去路,猛拋媚眼,盛情比暑氣更熱,買賣是一場調情。調情是一場欺騙。店員負責騙你,你負責騙自己。正午我遁進餐廳,土耳其糕點甜黏,土耳其人甜黏。咖啡裡都是苦渣。

下午再經過一面一面招牌的譁眾取寵,一重一重古樓的諱莫如深。滿街人像土耳其刺繡地毯,眼花撩亂剪不斷理還亂,我漸分不清店員是貪財還是貪歡?這文明太老太重,大家想活得輕一點,盪一點。冰淇淋小販大剌剌逗人為業,路人慧黠逗人為樂,處處吹散笑聲與歡樂。

然而當拐出鬧區,喧騰轉眼沉澱下來,路面和店面灰撲頹唐下來。店外板凳懶坐三兩老頭,啜紅茶,不忙著做生意,不忙著享生趣。這是另一面。伊斯坦堡是世界陸地的中心,但世界中心轉移,這裡寥落了,像甜甜圈的中心──空了。

幸好市集猶在空裡歡騰。稍後我也會重返市集,重返擾攘,在小販的簇擁與蜜語裡,當作我是在世界的中心。這是過客在伊斯坦堡最好的活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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