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8月26日 星期一

【記憶藏寶圖】唐美雲/喜歡唱歌,卻與歌仔戲結緣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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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8/27 第4520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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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繽紛 【記憶藏寶圖】唐美雲/喜歡唱歌,卻與歌仔戲結緣一生
【青春名人堂】許子漢/最後的關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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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藏寶圖】唐美雲/喜歡唱歌,卻與歌仔戲結緣一生
唐美雲/聯合報

我的志願其實是當歌星

白雲飄飄,小船搖呀搖。

沒到家門嘛先到情人橋,

沒呀到家門嘛先到情人橋。

先到情人橋,岸上瞧一瞧,

瞧瞧情哥嘛等得可心焦,

瞧呀瞧情哥嘛!等得可心焦。

這是多麼親切的一首老歌啊!〈情人橋〉對現代人來說可能是一首老掉牙的歌,但對我來說,卻是年幼時最引以為傲的事。那時雖然不懂歌詞,卻能琅琅上口唱完整首,只要握起小手當麥克風,唱首〈情人橋〉就會受到大家的讚賞,這小小的驕傲讓我至今記憶猶新,也讓我喜歡上唱歌。

記得四、五歲的時候,爸爸受邀在台中「拱樂社」戲曲學校教戲,每周或隔周,媽媽都會帶我去探望爸爸,「拱樂社」裡許多師姊都是爸爸的學生,她們看到我就會逗我,要我唱拿手歌〈情人橋〉。小時候的我非常內向害羞,人一多我就會躲在媽媽身後,此時師姊就會拿出錢說:「我給錢,請妳唱歌好不好?」我回頭看著媽媽,媽媽說:「隨在妳噢!」於是我從師姊手中拿了錢,轉身立即交給媽媽。

師姊們都很訝異,覺得我怎麼那麼小就知道要賺錢給媽媽。

說也奇怪,只要我決定開口唱歌,馬上像換了一個人似地不再害羞,身邊任何道具都可以當成麥克風,又唱又跳,活潑又可愛,連爸媽也刮目相看。

讀小學的時候,作文常要我們寫「我的志願」,因為愛唱歌,所以我都寫「當歌星」。另外還有一個原因是從小看爸媽在外地奔波演出,生活很辛苦,年幼的我覺得唱歌就能賺錢,賺了錢就有能力帶他們去環遊世界,既是喜歡的工作又能賺錢,多好,就這樣一連寫了好多年。後來媽媽讓我學唱歌,我也參加過歌唱比賽還得獎,可惜當年沒有現在這麼多元豐富的歌唱比賽節目,只要歌聲好、台風好,很快就能吸引注意,一戰成名,我的未來也許就完全不同了。

跑龍套跑入歌仔戲世界

我第一次上台是十五歲,當時自家的戲班缺人,媽媽正愁人手不足,發現我總是眼神發亮地看著姊姊的繡花鞋,就問我願不願意上場跑個龍套,下了戲就買一雙繡花鞋給我當獎勵。愛美的我想了想,雖然沒學過戲,但從小看那麼多,跑龍套沒有口白也沒有唱念,應該沒有問題,就答應了。

後來有一場戲臨時需要小旦,媽媽又來拐我上場,這次需要唱一段,於是媽媽一字一句教唱,我就一字一句硬背。臨時惡補的我上了台,好不容易唱完以為完成任務,沒想到跟我對戲的師姊自己的部分沒唱完又把場丟回給我,音樂持續演奏卻沒有人接唱,所有觀眾在台下盯著我,真想挖個洞鑽進去。最後是媽媽躲在布幕後面,她唱一句我學唱一句,才終於演完下台。

這個不愉快的經驗讓叛逆期的我一度很排斥歌仔戲,直到十六歲時,爸爸精心安排我跟團出國演出增廣見聞,我才在那次演出中開始感受到歌仔戲的優美,也漸漸發現自己的確有走這行的特質,加上戲班總是缺人,於是下定決心苦練學戲。其實爸媽早看出我演戲的潛力,但他們很有智慧地從不勉強,只是用一條無形的帶子牽著我,平常鬆鬆地不干涉,跑過頭時才輕輕拉我回來,適時地讓我看見自己的潛力,也才更堅定地走回歌仔戲這條路。

後來參加電視的歌仔戲演出也是爸爸介紹安排的,說是讓我見識一下,沒想到從此一頭栽進電視歌仔戲,至今樂此不疲。

以前的前輩無法告訴我們方法,那是因為他們都憑經驗在演戲,因此雖然知道自己的演法不對,但還是不知道該如何改變,每次我都要想很久,為什麼人家哭得出來,我卻不行。曾經有人教我用白花油或辣椒逼出眼淚,結果有次擦錯地方差點失明,又試了其他方法還是哭不出來,前輩總是罵我:「怎麼這麼笨,都教不會。」

後來我漸漸懂得,人生歷練才是演好戲的重要關鍵。爸爸往生後,我的哭戲再也不用人教,自然就能哭出來。劇本裡提到的離別情節,原本都只能揣摩無法真正感受,而當親身經歷離別的悲傷後,光看幾個關鍵字就會掉淚。成立劇團後帶年輕團員,我也發現單親家庭孩子的情感感受力相對細膩,平常備受疼愛的開心寶寶要演傷心戲,怎麼教都很難入戲,可見人生歷練對演員而言有多重要。

教戲時我常說:「努力是一回事,開竅又是另一回事。」很感激自己曾經有過這些摸索與挫折,讓我更懂得怎麼把經驗傳承給年輕團員。在戲團裡,我常會同步使用舞台和電視演法,讓孩子們看看兩種演法有何不同,才有更深刻的感受,更容易打開「開竅」的開關。

●摘自圓神出版《人生的身段:堅毅慈心唐美雲》

【青春名人堂】許子漢/最後的關卡
許子漢/聯合報
所有旅程有去就有回,到蘭嶼演出的第一道關卡是渡海,最後一關當然也是。

四月八日早上八點,秋野芒劇團完成了有史以來最早場演出的紀錄後,整個團隊迅速拆台、裝車,下午來到開元港候船。太陽很大,上船的人很多,同時有兩三艘船要開,我們是最吵的一群。我們六位工作人員留下來,送大學生上船。大學生在船上大唱謝湧泉老師教唱的達悟歌謠,歌聲的恐怖就不提了,而且表情誇張,有如生離死別,我都要不好意思說再見了。當地人對這煽情版的「港邊惜別」應該覺得啼笑皆非吧!有位船工說:「不然留下來啊!」這位大哥,那是萬萬不可的,為了蘭嶼的安全,還是讓這群大學生回去吧!

大學生搭的渡輪最後離港,除了船上的笑聲歌聲,港灣風平浪靜,天光水光,一片淨藍。船駛出堤防後,整個熱鬧的港邊一下子冷清了,費盡千辛萬苦到達蘭嶼的一整團人,就這樣離去了,竟有一點莫名的傷感。

隔天,在蘭嶼最後的清晨,我靜靜坐在發呆亭裡,在離去之前,認真地望了望這七天朝夕相見,卻還沒機會好好互相認識一下的大海。

然後要執行最後的任務,把貨車交運。

貨車原定是今天交車裝船,明天發運,但船家說有颱風接近,今天貨船去了龍門港,不過來開元港,明天就不會來了,所以貨車會改後天裝船。

我看著萬里晴光,微波平緩的海面,不能相信最後還有這個麻煩!不管如何,我們先把貨車交給船東,就在港邊討論應變方案。我們原定留在台東的人員住宿安排要改了,到東華卸貨人手要重新通知,反正會牽動一連串的工作調整。討論之後,再次聯繫船家,得到一個更可怕的回覆,他不能確定,一切得看天氣狀況。我心裡立刻有了一朵烏雲,意思是後天也不一定開船嗎?

無奈地,只能聽天由命了。我們正準備到機場候機,船家又來了電話。他們決定趁風浪沒變大之前,把龍門港和開元港的貨一起裝完。我一下子沒轉過神來,一起裝完?那是今天就裝貨發船嗎?是,再次確定後,我們的貨車不但不會延後,還會提早一天抵達台東,運回花蓮了!

原本應該是個難關,竟然輕易過關,還因禍得福,心中的烏雲瞬間消散。

貨船問題解決,我們提早來到機場候補機位。我們原定分兩批,在下午搭機回返,填了候補單後,十一點班機叫補位,一下子叫完三張單子。補滿後,我翻了一下,我們在第二張開頭,又瞄一下名字,重覆的不少,下一班應該有機會。

十二點的班機開始補位。一個個名字叫過、劃掉,第一頁叫完,我們補上了,補了三個人,滿了!但好運還沒用完,我們託運行李後,計算行李總重量,還可再搭乘一人,於是有四人補位成功。剩下的兩位是下一班補位的「排頭」,也順利補上一點的班機。

登機後,我還興奮著,沒想到回程班機也如此順利!轉頭看到跑道外平靜的大海,我突然愣了一下。我懂了,這最後的關卡不在任何的辛苦或困難,而在輕易!對,輕別離,正因為別離是如此輕易,才成為自古以來最難過的關卡。

這一關,我無能為力。起飛了,我拿出相機,錄下這最後一程。看著蘭嶼這些日子我們來回經過的道路、部落、演出的國小,逐漸匯聚成灰、藍、綠色的形塊,縮小成海岸線旁的一段皺褶、一塊疙瘩,然後融入雲裡、海裡,一片水光雲影盪漾,終要被時間蒸餾,結晶成心裡的印記。在秋野芒漫長的演出故事裡,閃亮著。

別離輕易,重聚必有另一番艱難,我還是要說,蘭嶼,珍重再相聚(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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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面對逐漸老去的父母?
面對逐漸老去的父母,不要期待他們對你和你的兄弟姊妹能夠公平。因為你討的不是公道,是愛。而這麼做或許會讓你看不見,有能力提供你更多愛的人。

當科幻走進現實
科幻作者多有科學背景,有些作者本身就是科學家,以他們對科技發展的敏銳觸覺,為企業、為政府撰寫有趣的未來腳本,逐漸形成新興的行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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