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1月21日 星期四

TELLING-LIES 情節安排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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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01/21 第341期 | 訂閱/退訂 | 看歷史報份
雜誌文摘 故事的恐怖 是為了讀者而存在的
專題企劃 TELLING-LIES 情節安排的問題
 
 
 
故事的恐怖 是為了讀者而存在的
曲辰/文
班雅明曾經提過,「小說富於意義,並不是因為它時常稍帶教誨,向我們描繪了某人的命運,而是因為此人的命運借助烈焰而燃盡,給予我們從自身命運中無法獲得的溫暖。」也就是對他而言,小說的存在意義並不在於其揭示的中心主旨,而是透過作者對主角命運的闡述,來與我們的人生產生共振,並予以牢牢連結,以安慰我們的荒蕪。

不過有件事情班雅明沒提到,恐怕也沒想到,就是當作者擺佈角色命運,不是為了燃盡他的生命以溫暖讀者,而是試圖以角色的行為或下場來震撼與驚懾讀者,讀者從中獲取滿足的愉悅,那該是什麼景況?

我想,大概就是我們在營火晚會時,篝火稍歇而有人會帶頭說起鬼故事的那幅圖景吧。

那幅圖景,恐怕就是「怪談」的核心。

一般而言,提到怪談,都會將其歷史上溯至平安時代末期的《今昔物語集》(1120年左右),當然其後許多作品甚至包括晚上許多的《雨月物語》(1776)這些「書面著作」,可以從中看到許多後世沿襲的敘事模式,不過同時,我們也很難忽略它與「百物語」之間的關係。

如今我們所認識的百物語形式,多半為《伽婢子》(1666)所流傳下來的:燈籠上貼著青色的紙,在油碟中放入一百根燈芯,講完一個鬼故事,就要把一根燈芯取出吹滅,直到第一百個故事講完,燈也全滅的時候,就會有怪異的事情發生。論者以為,這樣的講鬼故事習慣應該起自日本中世(十二世紀到十六世紀),當時武士當家,武將們為了鍛鍊自己士兵們的膽量而發展出來的儀式。

也就是說,怪談自古以來就以「言說」的形式存在,就算在盛行怪談本的江戶時期,也並未完全收納進出版品內,以講故事技藝為核心的落語同時也發展出「怪談噺」的形式,靠著驚嚇觀眾帶來了新客源。對怪談研究者東雅夫而言,正是透過這個過程,怪談建立了一套說故事的方法,也是立基於「意識到讀者」這個前提,怪談才得以成立。亦即,怪談是一種表演性的文學,無法脫離觀眾而存在,

直到十九世紀中期,日本遭遇到了現代化的衝擊,在傳統的日本逐步要轉變成現代的西歐的時候,中間產生的文化矛盾與精神衝突,反而促成了怪談的定型。首先,出身希臘的英文教師小泉八雲以一個外國人的眼光,將日本的怪談改造成現代小說的形狀,後出版《怪談》(1904),賦予其「自我完結」的形式,用一種事後追溯的口氣在講故事;其次,日本民俗學者柳田國男受到西方心靈主義的影響,透過採訪等途徑收集了岩手縣的鄉野故事,編纂成《遠野物語》(1910),開創了以真實經驗為主的「實話怪談」類型,強調了主述者的位置,採取一種經驗主義的態度。

後來怪談沉寂了好一陣子,直到一九七○年代的日本再度掀起怪談風潮,不但製作靈異節目收集觀眾投稿的現代怪談,甚至還為小孩量身打造兒童怪談,出版社也推出相關的恐怖漫畫。也就是說,伊藤潤二的童年時期,就在這樣怪異盛行的氣氛下長大,怪談的要素也因此滲入他的體內。

跟許多恐怖漫畫家採取的全然旁觀視角不同,伊藤潤二非常熱愛採用第一人稱,就連在畫面與分鏡上也大量採取主觀鏡頭,這很成功的說服讀者感受到故事背後的真實感,例如〈三酸甘油脂〉的我就這樣陷在油膩膩的家中,無力的看見父親與哥哥在骯髒的屋內把彼此逼瘋,甚至危及自身;〈隧道奇譚〉則也是從「我」的角度出發,講一條隧道如何陸續把自己的媽媽、爸爸、妹妹、在隧道內架設實驗室的科學家,還有整個山村的人召喚進去吞噬殆盡,而在我千方百計逃走之後,還不忘召喚我回去,面對那最終的命運。

從這個角度來看,東雅夫與京極夏彥在二○○○年前後發起的現代怪談運動則有相當的暗合之處,在京極夏彥的《幽談》、《冥談》、《眩談》中講述的現代怪談故事,其實也是在意識到讀者的位置的同時,巧妙的用第一人稱引誘讀者進入作者所想要布置的情緒,雖然無法像伊藤潤二的漫畫如此具有壓迫性,卻反而可以靠著文字的抽象來放大想像的空間。

隨著時代的變遷,怪談離開了言語,變成純粹的文字出版品,喪失了原本口語傳播的變異度與生命力,絲毫沒有呼應現實的彈性。於是棄守怪談後所挪移出的空間,則為後來的都市傳說(urban legend)所填補。

都市傳說是過去透過口耳相傳的那些英雄傳說、神話故事、地方軼聞等民間故事的現代形式,為了強化真實性,講述者跟經歷者的關係往往很近,如朋友、外地的親戚都有可能,最起碼也要是「朋友的朋友」。另外,與怪談主要訴諸讀者恐懼心態不同,都市傳說有時只是謠言(例如行人號誌的小綠人走一萬步會跌倒)、有時是帶有某種不懷好意的提醒(例如檸檬蝦在烹煮過程會合成出砒霜)、有時則真的是帶有恐怖成分的怪異故事。

有趣的是,由於都市傳說的現代背景,因此恐怖成分也多會帶有對現代科技或空間形式的恐懼。例如日本都市傳說「裂嘴女」,總是以帶著口罩的女人姿態現身,問學生「我漂亮嗎?」,如果回答「漂亮」,裂嘴女就會摘下口罩露出嘴唇兩端張裂至耳際的恐怖面貌,回問說「那這樣呢?」;如果回說「不漂亮」,則會被裂嘴女當場以菜刀斬殺。細究這個故事,會發現除了傳達出我們對陌生人的不信任外,傳聞中裂嘴女是因為整形失敗而變成這副樣子也透露了我們對身體改造科技的恐慌。

伊藤潤二的漫畫經常表現出作家本人對現代科技或政府體制的質疑,在《魚》這部長篇漫畫中,以「魚能在地上行走」這個標準的都市傳說形式為發想點,想像政府發展了一種軍事科技,是可以將某個爬行裝置施加在魚上,透過吸收其腐爛後產生的沼氣轉換成動力,成為無堅不摧的活死魚,後來則是發現不限於魚,各種生物、包括人都可以被那裝置給控制,直至世界毀滅為止。〈呻吟的排水管〉則是改編了躲在人房間書櫃或牆壁狹小角落的「隙間女」,讓一個因為愛慕女孩而鑽進她家排水管的醜陋男性,成為那女孩永遠的夢魘。

雖然說都市傳說是民間口傳文學的現代形式,但網路的出現也改變了傳播的路徑,原本為了真實性而需要擬造出的當事人身份,可以在匿名的保護下毫無顧忌的變成第一人稱,訊息的傳遞也更快速、變異也更多元。朱川湊人的〈貓頭鷹男〉(收錄於《昨日公園》)便是在講一個想要成為都市傳說的人,如何在網路上擬造出一個全新的謠言,並親身去實踐它,進而讓事情一發不可收拾的故事。雖然氣氛稱不上恐怖,但故事本身的精巧性卻很有一讀的價值。

事實上,不管是怪談還是都市傳說,都告訴我們一件事,一個人會覺得一個敘事恐怖,必然是由於其內在與那個人有所應和之處。那麼,伊藤潤二之所以能夠召喚出那麼多人的恐怖,必然也是他可以看出我們這個時代共通的問題與精神徵候。

終歸一句話,故事,是為了我們而恐怖的。

 
TELLING-LIES 情節安排的問題
前言

歡迎來到我在《聯合文學》的第一個專欄!我很榮幸在今年為各位帶來寫作技巧上的一些觀察。我將以一篇一九八三年的文章起頭,它討論的是擬定犯罪小說情節的方法。這些年來有不少事情改變了,但發展情節的問題始終如一。

去年秋天,我為美國國家公共廣播電台(National Public Radio)錄了半小時的訪談。華特.詹姆斯.米勒(Walter James Miller)屬於很罕見的那種訪談者,因為他真的讀了受訪者的書,也就是我的史卡德(Scudder)系列最新作《八百萬種死法》(Eight Million Ways to Die)。米勒先生問了我不少犀利與挑釁的問題,訪談即將結束時,他再度出擊。

「你如何擬定推理小說的情節?」他很好奇。「從反派著手?從謀殺的方法下手?還是用別的方式?你如何籌畫整件事?」

「不知道,」我說。「我有時會稍微寫個大綱,有時不會。我是大幅仰賴直覺的作家,我差不多是……想寫就去寫了。」

接下來米勒先生有禮貌地提出了其他領域的問題,所以我不知道他對這個答案是否滿意。然而我知道自己不滿意這個答案,然後確實沈思這個問題長達幾週。最後,我在電話裡向友人唐諾.威斯雷克(Donald Westlake)詳述那段對話。

「我不懂,」我說。「這種東西,我已經寫了二、三十本,別人問起我擬定情節的方法,我卻得說我一頭霧水。你用什麼方法擬定推理小說的情節?」

推理情節寫得超棒的威斯雷克先生,似乎在電話那端聳了聳肩:「完全不曉得。」

「你也是嗎?我在這一行做得越久,寫這個東西寫得越久,越發現自己多無知。我做的事好像只有找個點子,寫到遇上麻煩,然後低頭寫到解決麻煩為止。你能想像站在一班學生面前,叫他們照辦嗎?」

「沒法想像。」

「我也是。那天有位讀者來信,問我次要情節(subplot)的事。我沒跟他這樣說,但我要告訴你:我從挪亞方舟停在亞拉拉特山(Mount Ararat)[1]就開始寫作,但我根本不知道次要情節是什麼。」

「沒人知道啊。」威斯雷克先生說。

「真的嗎?」

「喔,我想到一個可能性了,」他承認。「你的主角淋浴時,故事裡發生的事,就是次要情節。」

「這像話嗎?」我說。「我淋浴的時候,美國有人在沖馬桶,我則被熱水燙傷。你會說這是次要情節?」

「我會說這是違反自然的罪行。」

「我也是。讓我火大的還有一件事,你想聽嗎?我跟別人聊我的書時,對方會非常羨慕地說:『噢,我想你一定有一套公式。』」

「鍊金術士一樣的作家。」

「就是這樣。好像我有一把神奇的鑰匙,能把寫書的過程變成一種可以如法炮製的東西。我生氣的原因,是我開始思考自己的書一定遵循了某個模式,所以我應該要有一套公式,如果我只有要這樣做的直覺,整個過程就太容易了。」

「當然。要四分鐘跑完一哩倒是有公式,那就是四分之一哩的賽道,每一圈都在一分鐘內跑完。既然你知道件事,你快突破四分鐘的目標了嗎?」

「我其實超過了,」我說。「因為我已經比這段對話開始時老很多了。」

接下來那幾週,這一切令人氣餒地切合我的狀況,因為我寫某本書時,開始遇到巨大的麻煩。那本書的名字可能會叫《畫風像蒙德里安的賊》(The Burglar Who Painted Like Mondrian),是一個推理系列的第五本書,整個系列都以柏尼.羅登拔(Bernie Rhodenbarr)為主角,他這個雅賊在犯罪生涯中不斷遭捲入謀殺案,所以必須反過來去破案。同系列的各本書之間,無疑有結構的相似性,你很可能認為我寫了四本書之後,寫第五本給我的考驗,就像照指令塗滿畫格一樣簡單。

噢,你錯了。因為我為了寫好這本書,痛苦至極。我經歷的難關,或許能為我們稍微說明擬定情節的方法。

我第一次嘗試寫雅賊系列的第五本書,是在一九八一年的秋天,我寫了一百頁出頭的書,內容是一個賊要偷美國的早期銀幣。那本書看起來不對勁,我也不想處理它,幾個月後,我就擱置了它,去寫《八百萬種死法》,而且後者順利從打字機汩汩流出。(寫小說碰巧是我做過最吃力的事,但情節向來不成問題。)

時光飛逝,第五本雅賊系列的書逾期未交。夏天的時候,我認定自己在綠點(Greenpoint)[3]的公寓需要一幅畫掛在壁爐上方。我心裡真正想要的是蒙德里安的畫,但我只負擔得起舊日曆上面的圖。所以我買了一塊畫布、一些顏料和刷子,向一位藝術家友人請教技巧,然後自己畫了蒙德里安風格的幾何抽象畫。

好。這讓我稍微有了一本書的靈感。我也對去年奮鬥到一半的成果有了一個喜愛的點子,那就是柏尼和他的好夥伴卡洛琳.凱瑟(Carolyn Kaiser)用輪椅偷運一具屍體。我還想到另一個點子:柏尼在行竊時遇到一個女人,因此引發一場浪漫的曖昧事件。我跟所有點子玩耍,然後坐下來想辦法寫出大綱。

行不通。我有一大堆線索,可是無法編成任何紮實的東西。不過我認為自己有夠多的情節元素,可以坐到打字機前,看看會發生什麼事。我寫了一個位在書店的開場——柏尼開二手書店來掩護身分——然後我對他的下一步有了點子:他去拜訪一個人,為對方的藏書鑑價,但這麼做完全是為了進入一棟保全系統嚴密的公寓大廈。他一進去,馬上就到同一棟的另一戶行竊。

然後我又有了另一個點子。卡洛琳的其中一隻貓遭到綁架——你就想像肉票是貓——對方開的贖回條件,是要柏尼偷一幅畫。當然,是一幅蒙德里安的畫。

我寫許多本書的時候,掌握的東西少得多,但成果很好。所以這本何不也這樣做?

我動手寫了,紙頁開始在打字機左方堆積起來,一天五頁、六頁、八頁,一週寫五天。寫作過程很順利。場景成立,人物活起來,還有我想都沒想過的其他人物,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在紙上逐漸成長。舉例來說:有個偷書賊,他只對公共圖書館下手;有位剛離婚的律師,正為紐約馬拉松訓練身體;一個女性詩的愛好者;一頭黃金獵犬。此外還有柏尼.羅登拔定目劇的其他班底人物,一如往常地做出一流演出——包括最優秀的收賄警察雷.柯希曼(Ray Kirschmann)、柏尼的藝術家友人丹妮絲.雷芙遜(Denise Raphaelson),卡洛琳,以及柏尼自己。

  我寫完第一百二十五頁之後,呼吸輕鬆一點了,這裡正是一年前這本書第一版停滯不前的地方。我繼續寫,文字繼續流動,紙頁堆積起來,接著,突然之間,我意識到出事了。

  我有事件,也有情節元素,有人物在找故事,可是書裡正發生形形色色的事情,我卻壓根不曉得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有一個叫做翁德東克(Onderdonk)的人引誘柏尼來為他的藏書估價?一頭黃金獵犬的毛,為什麼會出現在一具屍體的褲腳反摺處?柏尼在翁德東克住處遇見的年輕女子是誰?她如何嵌入故事裡的事件?誰偷了卡洛琳的貓?怎麼偷的?為什麼要偷?翁德東克家裡的蒙德里安畫作失竊,柏尼則得去修列美術館(Hewlett Museum)偷另外一幅來贖回那隻貓,這兩幅畫又有什麼關聯?

如果我無法一一回答這些問題,誰能回答啊?如果沒人回答得出來,我怎麼能繼續寫這本書?

我一度堅持下去,要自己相信過程,始終保持覺察,就像基督科學的信奉者(Christian Scientist)對待盲腸炎一樣[2]。接著我寫完一百七十五頁,最多再寫七十五頁就可以完成這本書了,但我停下筆來,舉手投降,連午餐都吐了出來。

「我得全盤釐清,」我告訴朋友們。「我得從第一頁開始重寫這本書,而且得重新擬定這本書的情節。現在的問題是情節沒有核心可言,一大堆事件漫無方向地轉來轉去。我得找到情節的核心,然後我得重寫。」

聽起來不錯,可是我如何全盤釐清?如何將果核移植進入空心的蘋果?我不曉得。我倒是知道自己寫書停滯不前的時候,通常會做什麼事。我通常會將它們放進一個箱子裡,塞在櫥櫃的架上。它們通常就繼續待在那裡了,最後幾年過去,我直接扔了它們,連蓋子都不會掀開來看。

可是我不能這樣做。第一,我得寫出一本書,否則春、夏這幾個月,我就得認命住在公園吃草過日子;第二,我就是情緒上還沒準備好要再度放棄雅賊系列的第五號作品。我有一股預感,覺得自己若不想辦法完成這本書,可能會完全遺忘整個雅賊系列。

我花了三週時間思考,有時會做備忘錄給自己。那段期間,我的確不知道自己是否會完成任何東西。既然我沒真的坐在打字機寫完稿,就無法坦誠辨別自己到底是不是在工作。

接著,某天晚上,我和朋友勞倫斯.安妮.寇(Laurence Anne Coe)喝咖啡。她問我的書是否要出版了,我跟她說沒有。

「你要不要跟我聊聊看情節?」她提議。「說不定我或你會想出什麼來。」

我絕對不會討論正在進行中的工作,且將此視為鐵律,但我想對勞勞說出我寫這本書遇到的阻礙。我可能意識到這本書不算正在進行中,它正遭棄置,而且聊它也不可能構成什麼傷害。無論如何,某個內在的聲音要我說出來,認爲我不會因此失去什麼。

於是我開始聊自己擁有的所有情節元素,勞勞則問了一些問題,提了一些意見,我們各說了一些想法。不到一小時後,我就知道要如何重建這本書了。我原本沒有完整的情節,一點也沒有,可是聊完之後,關於這本書當時主要的不足,我已經掌握到了核心。

寇小姐值得一誇。她是製作人,也是已故傳奇製作人佛瑞德.寇(Fred Coe)的女兒,所以她能對擬定情節的過程做出有用的貢獻,實在也不令人意外。我也值得表揚,因為我知道何時要將鐵律丟到一旁,接受其他人的幫助。

其後我又花了一、兩週思考這本書,稍微寫了大綱,但仍然無法寫出詳細的情節概要。接著我從頭重寫,丟掉一些人物,改變其他人物,寫了一些全新的場景,另外一些場景,則大致照著我原本所寫的使用。我很高興地向各位報告:這本書目前進展得非常順利。我幾乎害怕說出這件事,因為我還剩三十到五十頁要寫,沒法肯定接下來這部分不會有閃失。寫這種推理小說有點像指揮高中管弦樂團,你無法確定每個人的演奏會同時結束。不過,你可以說我樂觀地謹慎以對。

我如何安排推理小說的情節?我要是知道就好了。

後記

三十年後,擬定情節這件事幾乎沒變。其他事情變了,我的好友唐諾.威斯雷克過世了,但從那時起,我寫所有犯罪小說時,仍然是在沒有頭緒的狀況下建構情節。

你有沒有碰巧注意到,這麼多年之前,我曾考慮讓柏尼.羅登拔牽扯上美國早期的銀幣?嗯,二○一三年的時候,這兩方終於交會在《數湯匙的賊》(The Burglar Who Counted the Spoons)。你相信這件事花了我這麼長的時間嗎?

註:

[1] 據《聖經.創世紀》,挪亞方舟躲避洪水220天後,停泊於亞拉拉特山,又過了數十天,確定洪水消退,眾人及動物便離開方舟,亞拉拉特山成為方舟的最後停泊處,位於今日土耳其及亞美尼亞交界。

[2] 基督教科學的信奉者認為,病人可以藉著信仰、祈禱等靈修而痊癒。

[3] 位於紐約布魯克林的一個區域。

作者簡介

勞倫斯.卜洛克(Lawrence Block)

一九三八年出生於紐約水牛城,長期定居於紐約市,當代推理小說大師,被譽為「紐約犯罪風景的行吟詩人」;著有超過五十本小說、多部短篇小說及非小說。曾多次榮獲夏姆斯獎、愛倫坡獎、安東尼獎、馬爾他之鷹獎、菲力普.馬羅獎、愛倫坡終身大師獎(1994)、夏姆斯終身成就獎(2002)、英國犯罪作家協會鑽石匕首獎(2004),Mystery Ink警察獎之終身成就獎(2005)等多項推理大獎。其代表作為私家偵探馬修.史卡德系列、柏尼.羅登拔的雅賊系列、殺手凱勒系列與密探伊凡.譚納系列;另著有《卜洛克的小說學堂》(臉譜)、《小說的八百萬種寫法:不要從頭開始寫、從別人對話偷靈感,卜洛克的小說寫作課》(麥田)等寫作論著,與回憶錄《八百萬種走法:一個小說家的步行人生》(漫遊者文化,2016/1/5)。

譯者簡介

傅凱羚

職業譯者與編劇,現從事電影創作及撰寫長篇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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