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一張紙,或它的前身
一棵樹,一顆種子裡
剪和減,化出
肖似山林的野豬裝飾著花葉
頭頂著寶蓋燭燈
供雀鳥和流雲停駐
再鑿一鑿 洞開
擲筊般的眼與嘴
肚裡滿懷鏤空的心事
這一切 都歸於形
也許不在一張紙,或它的前身
在於你
有與無的取捨間
次第成形,物與物相連
應該還有些什麼
超過具象的表述
為了遙遠的神話人獸的結合
為了黑暗裡照見向前的去路
作一盞燈 為了無盡的漂泊
擺一擺手 悉歸於影
剪和減,展開空間的對話
那麼時間呢?
隨著刀鋒走過
唯一沒有被削去的
時間,化成了牠(它)們
長成了你
變成了現在的我自己
原來散落一地的碎紙花
是我們悄悄戴上染著血色的盔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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