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5月21日 星期四

大島小島/海島的視野,不該只留在岸上;海島上的事,就是我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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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05/21 第894期 | 訂閱/退訂 | 看歷史報份
新書鮮讀 大島小島/海島的視野,不該只留在岸上;海島上的事,就是我們的事
成為黃種人/一部東亞人由白變黃的歷史
李欣頻的都會愛情三部曲/愛情是人生最大的功課
超展開數學教室/數學宅× 5個問題學生,揪出日常生活裡的數學BUG
愛還是錯愛/關於教育與人格養成的思辨
閱讀筆記 書評/空間有限,自由無限

新書鮮讀
大島小島/海島的視野,不該只留在岸上;海島上的事,就是我們的事
文、圖節錄自有鹿文化
圖/有鹿文化提供
遙遠的東方有一座島,不大不小,遺世又獨立,陶醉又自溺……

內容簡介:

《大島小島》是廖鴻基寫作生涯第二十本書,不僅是個人寫作上的里程碑,在題材選集與書寫方式,他擺脫以往討海人色彩的寫實文風,用詼諧、挖苦、諷刺、幽默的方式,將海島上的文化、政治、教育等稀奇古怪現象,包裝在一個個故事中,猶如一隻海鳥,一尾鯨豚,隔著一段距離,清透又飄渺地看著這座海島光怪陸離的顏色。

作者介紹:

廖鴻基

一九五七出生於花蓮市。花蓮高中畢業,三十五歲成為職業討海人。一九九六年組成尋鯨小組於花蓮海域從事鯨豚生態觀察,一九九七年參與賞鯨船規劃,並擔任海洋生態解說員,一九九八年發起黑潮海洋文教基金會,任創會董事長,致力於台灣海洋環境、生態及文化工作。

搶先試閱:

船和床

島上居民常夢見「船」和「床」。

海洋圍繞,島嶼生活無論交通進出、漁撈作業或起居活動,往往得藉由船隻相連相通。

陸域得以連接海域,點狀小島在船隻的穿梭間,得以鋪結成面狀網狀的島群。

島嶼居民的夢,如島嶼間飄泛的雲煙,若隔島呼喚,一座島飄過一座島。「床」和「船」,不僅音似,形樣和功能也幾分雷同。

船載人泛於海,床載人浮於夢。

船和床,編織小島為島群,編織夢境為飄渺雲煙。

船體硬殼,一旦浮於海則隨浪顛搖,形同軟體。床體四腳虎步,泛於夢則如無翼之鳥、無槳之舟,虛浮詭祕的漂泛於現實以外。

暈船,其實是暈於海的遼闊和深沉。耽於床,往往是溺於無止的夢境。

海面遼闊無垠,茫然無依,一葉孤舟航於大海,船體觸海顛簸感覺或許幾分真實,但航海本質若夢,離岸宛如離於現世,航行中常感覺幾分虛幻。

島嶼居民搭船乘夢,早已將「船」和「床」這兩件生活物具,在認知上交錯融和,甚至在意識上也已混淆錯置無所分別。

島上有位男子說:「最近的日子都是一床跳過一床。」(海島人口音經常「ㄤ」、「ㄢ」含糊)。

不用擔心,左鄰右舍都聽懂了,婆婆媽媽們也都聽清楚了,這男子勤苦辛勞,在海上忙碌奔波。男子說這樣的話,在這島上不必擔心會被誤以為是風流萎靡地在一張張不同的床笫間流連忘返。

所以島上生活,即使不經意脫口說出:「『床』上作業時間一久,腰痠背疼,骨頭像是要拆散了。」

類似這樣海上辛苦而訴苦的話,放心,島上家家戶戶都有「床」,提到「床」,或是提到「床上辛苦」,無須害怕被誤解為朽木或糞土。

東光村有位漁人賴先生說:「運氣真背,連續在床上辛苦了一天一夜,耗盡了體力,竟然沒什麼收穫,害我老婆的臉連續臭了三天。」

懂些古文已經白了頭的東光漁港白船長,有天感嘆地說:「唉,床上一輩子,猶記年少春衫薄,如何轉眼白頭衰。」

島嶼旅行社職員王小姐,電話裡忙著回應登島遊客的詢問,她以專業專職的語調,幾乎不帶感情的口吻對話筒裡說:「登島旅行,無論如何,最重要的是先把床班安排好。」

島嶼遊艇公司薛經理,勸一對猶豫於海上活動的情侶說:「上床不用怕,只要上床前吃一顆避孕(暈)藥,全程不管怎麼搖都沒事。」

奉命出差的統府庶務課老李課長,碼頭上遇到年輕貌美的新進財務課課員江小姐,他眼睛一亮,眼神炯炯,興致勃勃地上前招呼說:「真有緣啊,江小姐,待會我們就要同床共渡了。」

江小姐也大方地回應說:「真是有緣,人家說,百年修得同床渡。」

絕非輕薄,這可是島上頗有水平的一場招呼。

島嶼賞鯨公司海上解說員陳小姐,當床隻航出港堤後,她拿起麥克風對床上遊客們解說:「各位好,我是床上解說員,這航次由我來為您做床上服務。」

清晨的西清村有位小朋友站在臥室門口提著褲頭苦喪著臉跟媽媽招認說:「媽,尿船了。」

島嶼咖啡館角落座位上,像是情侶倆人默默面對,滿臉憂愁。

其中一位憂心忡忡皺著眉說:「既然島上生活厭倦了,就跟我上床吧。」

桌子對面另一位皺著猶豫的眉回答說:「上床真的能帶我自由飛翔,上床真的能帶我到天涯海角嗎?」

「不走出去的話,海島始終是封閉的,床上我會認真努力,好好表現,哪怕天涯海角,床將帶我們到所有海水拍得到的岸。」

「我會害怕暈床。」

「別怕,床上是個新世界,體驗一下床上生活,這世界將為你開門。」

島嶼碼頭邊若忽然有人問你:「上床嗎? 我的床寬敞舒適,而且保證安全。」

鎮定點,別嚇著了。

或者,聽見港邊有人抱怨:「今天碰到低氣壓,床上劇烈起伏,想睡一下也不行,真是累壞了。」

正經點,別想太多。

島上若有人告訴你:「昨晚很累,上床三分鐘不到就夢到床。」或者,「我的床五十噸。」

「我的床面是實木鋪成,堅固、寬敞、耐磨。」「我的床名,春風號。」可千萬別以為這是一座多麼渴望春天、多麼重視睡眠品質的海島。

島嶼國小六年級教室,葉老師剛上完公民課第二章──夢想。

葉老師低頭看了看腕錶,距離下課還足足十分鐘,於是,她抬起頭問班上同學:「有哪位小朋友願意跟班上同學分享你的夢想。」

教室後排,方臉大個頭的張同學率先舉手。

他站起來毫不扭捏劈口就說:「我這輩子最大的夢想就是擁有氣墊床。」

另一位也是後座,個頭相當,理小平頭的程同學,不服輸地,緊接著也舉手發言。

他站起來大聲嚷嚷說:「我的夢想是擁有太空床。」

別奇怪,認真點,這就是關於船和床,關於海洋與海島之間混淆不清的許多例子。

 
成為黃種人/一部東亞人由白變黃的歷史
文、圖節錄自八旗文化
圖/八旗文化提供
為什麼中國人接受成為「黃種人」,日本人卻始終抗拒?而更大的問題是:東亞人真的是「黃色」的嗎?

內容簡介:

「黑眼睛黑頭髮黃皮膚,永永遠遠是龍的傳人。」一曲《龍的傳人》唱遍華人地區,而我們也被教育認知自身的「黃種人」屬性,並認同自身的「黃皮膚」,這似乎已是一種常識。

不過,你有所不知的是,我們從來就不是「黃色」巨龍的傳人。至少,中國古代文獻並沒有「黃種人」的記載,也沒有種族學上的膚色概念,反而,中國人區分自己和外國人(胡人)的標準是毛髮和眼睛。甚至,在前近代的西方文獻與遊記中,中國人與日本人還被西方人形容是「白皮膚」,用以描述中國與日本國家富足、文化昌盛、願意與西方貿易且接受西方基督教義並成為教徒。

作者介紹:

奇邁可

美國耶魯大學文藝復興系博士。其研究領域為文藝復興與巴洛克時代比較文學,目前任教於台灣大學外國語文學系。其著作包括Sexual Shakespeare: Forgery, Authorship, Portraiture (2001)、The Pretended Asian: George Psalmanazar's Eighteenth-Century Formosan Hoax (2004)與The Story of a Stele: China's Nestorian Monument and Its Reception in the West, 1625-1916 (2008)等。

搶先試閱:

在被染黃之前:早期遊記與傳教士報告中的東亞人

前近代時期的歐洲作家在試圖描述其他地方的居民時,對於他們的正確膚色往往鮮有共識,部分原因是在十八世紀末之前,並沒有人想要根據我們現在所謂的種族來將人類進行系統性的分類。西方思想長期以來即以各種方式區分已知世界的民族,包括模糊不清的膚色概念。不過,宗教、語言、服裝與社會習俗等標記在人們眼中的重要性與意義遠高於膚色深淺,而後者在任何情況下通常都被歸為氣候、性別及社會階級的某種組合。人類的「黑色」是一個概念性的差異標記,從早期就可連結到污泥或邪惡(撒旦被視為是唯一真正「黑色」的人),但以其他角度來看,「黑色」也是一個形容詞,不斷被用來代表罪惡、盲目崇拜,以及基督宗教社群以外的文化。在歐洲以外(或其邊緣上)的任何人都可能被標示為「暗」或「黑」。然而,這也不是現代對「種族區分」這個名詞的定義。甚至在更早之前的希臘羅馬世界,膚色的重要性似乎更低,不過統合稱為印度的東方陸地總是讓人聯想到奇異景觀、驚人財富以及各種形態的人類與非人類怪物。

我們必須了解,在這樣的背景下,當最早期的中世紀旅行記述者,例如十二世紀末的馬可.波羅(Marco Polo),指出中國統治者和日本人民是「白色」(bianca)時,自然讓人感到驚訝。當義大利學者巴蒂斯塔.喬萬尼.拉穆西奧(G. B. Ramusio)在一五五九年將馬可.波羅文本的一個版本(當時有許多版本)編輯並收錄到由其開創先河的旅行文集中時,這樣的描述則已延伸至所有中國人。其他到中國旅行的人,例如一三三ま年代的義大利修士鄂多立克(Friar Odoric),則觀察當地人長得「很好看」(di corpo belli),但南方的中國人則被形容為「蒼白」(pallidi),而不是「白」——這也成為日後相關記敘中的一個重要細微差異。

白色東亞人 White East Asians

簡言之,在歐洲「探險年代」之始,東亞民族幾乎一致被描述為「白色」,而從來就不是「黃色」。現存文獻充滿了中國與日本人的「白色」的相關內容,商人與(後來的)傳教士都能夠深入驚奇東方的神秘土地。有幾個例子應該足以說明這一點。最早的記敘之一來自葡萄牙藥材商人托梅.皮雷斯(Tomé Pires),他從一五一二年至一五一五年住在麻六甲,編撰了一份漫長的報告《東方志》(Suma oriental),呈給曼努埃爾一世。與所有同類資訊一樣,他的紀錄也是一個受到嚴密監護的秘密,因為葡萄牙人希望維持獨佔地位,與該地區進行獲利龐大的貿易。在獨佔地位不再穩固之後,該文本有部分對外發表(也是由拉穆西奧出版),其中包括中國人「跟我們一樣白(bianchi, si come siamo noi),他們大部分都身穿棉布與絲綢」這樣的資訊。整篇文本將他們與日耳曼人做比較(這是那個時期的常見作法),而也被形容為「擁有我們的白」(da nosa alvura)的女性看起來則像西班牙婦女。

在同時期,派駐印度多年的葡萄牙官員杜阿爾特.巴博薩(Duarte Barbosa)有一份報告也以刪節過的形式由拉穆西奧出版。中國人在報告中也呈現淺色皮膚:「傑出的商人、白皙男子,外型健康良好(huomini bianchi, grandi & ben disposti);他們的婦女非常美麗,不過男女的眼睛都很小,男性的鬍鬚只有三、四根毛。」再一次,那些人的外貌完全根據歐洲的標準來衡量;他們因為穿著鞋襪而受到讚賞,也被拿來與日耳曼人比較,這次比的是語言,彷彿它對伊比利亞人而言是同樣充滿異國風味的話言。另一篇由義大利人喬凡尼.達恩波里(Giovanni da Empoli)於一五一四年未所發表的描述中也同意,中國人是「白色的人(huomini bianchi),打扮與日耳曼人一樣追隨我們的風格,腳穿法式靴子與鞋子。」最早期有關日本人的報告相去不遠,不過剛開始可取得的資料僅限於琉球群島。皮雷斯曾指出他們是「白人,穿著得宜」(homees bramquos bem vestidos),但日本人也被認為甚至比中國人更好,「更為莊重。」這是因為日本人被認為較富有,一五一七年有一道命令要求找出這些「Lequia」的人的所在地。

我重新檢視這些早期描述的過程既粗略又過度簡化,不過有一點應該相當明顯,那就是這些人的白或白的名聲並不是用來指稱種族,甚至也不是針對膚色的描述。如果中國人或沖繩人被描述成「白人」,那是因為他們的富裕、力量以及他們顯而易見的文化精緻性所帶來的效果。「白色」跟所有顏色一樣,是屬於評價性用詞,而非敘述性用詞。或許東亞人的天然膚色看起來與非洲人、印度人或馬來西亞人不同,但那不是他們被稱為「白」的原因。不久之後被稱為「白」,也是因為他們被認為有能力變得真正「文明」——即改信歐洲基督宗教——而帶來的作用。部分由於這個原因,日本人一開始比鄰居中國人來得更「白」,因為到十六世紀末,已經有數十萬人改變宗教信仰。歐洲人第一次造訪日本是在一五四三年,一群葡萄牙人錯誤地在種子島(Tanegashima)登陸,那次造訪經歷的公開版本指出,被派出來與他們見面的男子「比中國人還要白」(mais alvos que os Chins),他們有著小眼睛,蓄著短鬍鬚。其他早期報告,例如葡萄牙船長區華利(Jorge Alvares)在一五四七年的記敘,也同意這些人是一個「白人民族」(gemte bramqua),同樣的用詞亦用在一五五二年更著名的〈給歐洲的信〉("Letter to Europe")中,作者是於一五四九年抵達日本的傳教士聖方濟.沙勿略(St. Francis Xavier)。

 
李欣頻的都會愛情三部曲/愛情是人生最大的功課
文、圖節錄自暖暖書屋
圖/暖暖書屋提供
愛情無常,種種愛恨波濤,都在萬般心念移轉之中發生。在慾望城市數不盡的奇景幻境、虛實交錯的戲夢人生中載浮載沉,讀李欣頻的愛欲書寫,讀懂自己的靈魂功課。

內容簡介:

本書是李欣頻34歲以前冷眼觀察的愛情觀點,且深受美國熱門影集《慾望城市》的影響。但自從印度閉關靈修之後,她開始學會把注意力放回到自己身上,學會好好愛自己,可是目前還在愛情苦海裡載浮載沉的年輕讀者無法一下子跳上岸,所以把當年之作重新出版,將已沉沒在智慧之海裡的階梯重新再浮出,讓大家能回顧她以前愛情觀的青澀軌跡。希望讀者在愛恨情仇裡翻滾過後,也能自信、自愛、勇敢、獨立、無懼。

作者介紹:

李欣頻

政大廣告系畢業、政大廣告研究所碩士、北京大學新聞與傳播學院博士,並在北京中醫藥大學修習半年。現於北京大學新聞與傳播學院任教《廣告策劃與創意》課程。曾任大陸旅遊衛視頻道《創意生活:土耳其、臺灣》特約外景主持人。

有著作家詩人的孤僻性格+靈修者洞察深處的眼睛+旅行者停不下來的身體+廣告人的纖細敏感與美學癖+知識佈道家想要世界更好的狂熱+教育者捨我其誰的使命感。曾任廣告公司文案、誠品書店特約文案、宏�數位藝術中心特約文案創意。

搶先試閱:

《戀愛詔書》初識搭訕篇

1. 妳在等人嗎?

他還沒來吧!看妳一臉臭臉,應該是等很久了……妳長得這麼標緻,怎會讓這種不守時的男人糟蹋你?來跟我喝杯咖啡吧,就在轉角不遠處……放心啦,反正他到了會打手機給你,等他一來沒看到妳,他會很愧疚地以為妳生氣走了,給他小小警告一下,妳也比較有價值,我也才有機會趁虛而入。

2. 我覺得妳好面熟,好像在哪裡見過妳?

這句話很老套,通常是男人想向一見鍾情的女子搭訕,又苦無創意一點的理由,所以就這麼傻B的開始。女方的反應,就得看這句話是誰說的,如果女的也看他對眼,就會說:「對呀!好像我們在哪見過!」如果她興趣缺缺,就會這麼回答:「哪有,我昨天才從綠島搬來台北,你見鬼啦!」倘若這個男的還不死心,就會緊接著掰:「綠島?我以前在那裡長大、還在那裡當兩年兵、坐三年牢呢!告訴我,妳老家住哪裡?妳幼稚園、小學、國中、高中念哪裡?我們不是鄰居要不就一定是隔壁班同學!如果都不是,那就是我在夢中見過妳,我們前輩子有緣分,有關係,說不定是三世夫妻相識……那麼我們就長話短說,廢話少說,直接上床再說!」

3. 我們很有緣喔!

廢話,他已經觀察妳一個禮拜,妳上班下班會怎麼走,幾點幾分會從哪條巷子轉彎他都瞭若指掌,他當然可以隨時堵在妳前面,然後一臉驚喜地尖叫:「哇!真巧,又遇到妳了,我們真有緣!」——像這種死纏爛打、還故弄「機遇與巧合」玄機的登徒子,如果妳看不順眼,就當冤家路窄,找個護花使者陪著,換條路再走吧!

4. 這是我的電話。我都很晚睡,妳可以隨時打電話給我!

電話號碼雖然是我給妳的,但這可是妳自己自願要打電話給我的喔,我可沒強迫妳,這就算是妳自己倒追送上門來的,我就不必對妳負什麼責任,到時候如果怎樣,就不要怪我始亂終棄!

5. 什麼時候有空?請你吃個飯、喝個咖啡!

我知道妳很忙,但再忙總也得吃飯吧!這樣子,我們就約在妳公司樓下那家浪漫(浪費)得很有名的西餐廳,那裡的套餐份量特多,夠我們倆一道一道慢慢吃到撐,然後飽暖思淫欲——天下哪有白吃的晚餐?吃人嘴軟一切都好說,待會妳該怎麼回報,別裝傻,等一下我會暗示妳!

6. 看你的時間……

妳都已經說妳在上班、妳在加班、妳在上大夜班,他還是死纏爛打地說:「沒關係,不急,看妳有空的時間,我下禮拜再打來跟妳約約看……」讓妳完全找不到拒絕他的藉口和理由。

7. 我有個私人案子想找妳合作!

這是聽起來比較文明的求愛方式,至少是建立在資本主義、經濟利益交換的基礎之上,只要還有商機,永遠都有無限次約會的機會——在公開的工作場合認識、交換名片後,見獵心喜的男人就找個理由私下約了這個女人再見面,這女人還傻傻地提了想賺錢的公事包來赴約。

這位假金主在咖啡廳裡話題繞東轉西,說穿了哪有什麼「私人案子要合作」,其實就是「我有私人的情慾需要妳來聯合解決」的意思,然後要她家裡電話地址的Business Model就是:「我這裡還有幾份重要資料,妳最好先看一下,這樣比較能瞭解我這個案子的精神,但我剛出門太趕忘在辦公室,我回去就請秘書叫快遞把檔送到妳那裡,你給我妳家的地址還有電話,這樣如果快遞找不到路,還可以打電話問妳家怎麼走!」

更方便的是,從此以後可以用公家的電話調情,用公家時間約會還可以打統編報公帳,在床上談生意……如果這女人的身體今天能讓他通過,明天提案也就會比較容易過。

如果是女人想追男人,讓男人享夠面子又可以直搗他的金窩,這句話的應用體可以換成:「您在××事業上的成就大家有目共睹,我們同事都很崇拜您!所以我想去『深度』採訪您,成為我們雜誌本月號的風雲人物。對了!如果方便,希望能在您家採訪,這樣讓讀者們(就是我一個人啦)可以一窺名人的居家生活(看我有沒有機會麻雀變鳳凰、當上女主人……)!」。

8. 下禮拜我出國,要不要我幫你順便帶個什麼回來?

我幫妳帶東西回來之後,我才有理由再約妳出來見面嘛!然後妳回謝我,我再回請妳……我們就有用不完的藉口可以無止境地約會。但如果我這次出國有豔遇新戀情,那回國只要跟妳說:「對不起囉!我到當地的時候剛好遇到人家過年,什麼鳥店都沒開,所以沒買到妳交代的東西,真不好意思,下次有機會(這輩子沒機會了啦)一定幫妳把東西帶回來!」所以這句話可謂「進可攻退可守」,很好用的。

9. 聽說你要出國喔,可以順便幫我帶XX回來給我嗎?看多少錢,等你回來,我再把錢給你好嗎?

(哼!如果你回來不找我,你也拿不到錢)

奇怪了,現在網路這麼方便,買一本書還要勞駕我去幫你買喔!我是去出差開會又不是去觀光血拼的,我雖然是去美國,但我沒那個美國時間幫你在書店找你那本、聽都沒聽過、搞不好都已經發霉絕版的書,萬一幫你買到了,還得跟你約見面才能拿到錢,這樣我還倒貼交通費……我幹嘛,吃飽撐著沒事做呀!別再找這種自以為有文化的藉口想約我了,想買什麼,自己買機票出國買去,別再來纏煩我了!

 
超展開數學教室/數學宅× 5個問題學生,揪出日常生活裡的數學BUG
文、圖節錄自臉譜出版
圖/臉譜出版提供
「老師,在數學課上講這些,真的可以嗎?」一個重度數學狂熱分子vs. 一群聞「數」色變的數學憂等生

內容簡介:

這是一本書寫數學的輕小說, 邀請你在熱血的故事裡陪著這些角色感受悲喜、體驗青春成長的點點滴滴,讀完會發現,若是能跟著數學一起經歷笑淚交織的成長生活或走一段路,真的還不錯!

作者介紹:

賴以威

《聯合報》〈閱讀數學〉、《國語日報》〈123數學真好玩〉、《潮人物》〈算式的日常〉專欄作家。

作品亦散見網路上如《泛科學》、《Cheers》、《今周刊》等各大媒體。師大附中,台大電機博士。信奉數學大師約翰.馮.諾伊曼的名言:「If people do not believe that mathematics is simple, it is only because they do not realize how complicated life is.」著有散文集《再見,爸爸》,譯有《平面國》。歡迎加入作者個人臉書,請搜尋「賴以威」。

搶先試閱:

展望台上的約會數學

教室裡,雲方在備課,孝和跟積木在討論上週的「背包問題」。

孝和很快就理解,不時還反過來,向積木解釋裡頭的數學。據說,積木的父親已經將這項提案交給下面的人評估了。

「看來你在學校好像還是有學到一些東西。」

拋下這句話後,父親再也沒提過家教的事。欣妤戴著新項鍊,一派輕鬆地哼歌玩手機。看來危機應該解除了。

上課鐘響起,雲方環顧教室:「阿叉怎麼不在?」

欣妤頭也沒抬地回答:「剛剛被別年級的叫去頂樓了。」

校園霸凌嗎?!雲方像一隻被嚇到的貓,整個背豎起來。

「你們自習,我去救他!!」

「哎哎哎!等等!不要去搗蛋啊!」

雲方飛奔而去,快到欣妤的制止聲都追不上。

通往頂樓的樓梯間,雲方遇到兩個高一女生快步下樓,臉上滿是興奮的笑容,好像剛在頂樓看到了什麼有趣的事物。推開頂樓安全門,迎面而來的是與視線齊平的落日,天空一片火紅,靠在牆上的阿叉被夕陽剪成一片黑影。

「老師怎麼在這邊?」

「高年級的流氓呢?」

「什麼高年級的流氓?」

「欣妤說你被別年級的叫到頂樓。」

阿叉先愣了一下,然後爆出笑聲,「不是啦,是一年級的學妹找我,跟我告白。」

雲方這時才聽到欣妤那聲「不要過來搗蛋」。

「老師剛沒看到嗎?就是短髮的那個。可愛嗎?」

「身為老師不方便評論學生的外貌。」

「從一分到十分,十分是林志玲,她大概是幾分呢?」

「一分的參考人物是誰,你又沒說。」這句話雲方沒問出口,倘若阿叉真回答,他就得評分了。

看雲方沒回答,阿叉以為他在思考,也不打擾他。雲方走到阿叉旁邊,水泥的牆面貼在身上冰涼涼的。他好久沒有到視野這麼遼闊的地方,身心都舒暢了起來。

師生俯瞰校園,阿叉的聲音從一旁傳來:「我答應跟她交往。」

「我以為你有女朋友了?」

「有啊。」

「那你怎麼還能答應!」

雲方轉過來面對阿叉。阿叉臉上沒有一絲輕佻的模樣,他說:「老師,籃球隊先發有五個人,棒球先發有九個人,足球先發有十一個人。為什麼伴侶只能有一個人?」

「不一樣吧。桌球單打只有一個人。」

阿叉搖搖手指:「但團體賽要打五點,需要七人。我的意思是,今天如果問我的籃球教練,比較喜歡大前鋒還是後衛,他一定會回答『這無法比較,每個位置各有各的重要性。』」

「所以呢?」

「所以不能將不同感覺的女孩子放在一起比較,這是不公平的。

這英文叫做什麼,橘子跟柳丁比較……」

「You cannot compare orange with apple.」

「老師跟商商一樣愛糾正人。」

「是你太容易說錯,讓人不得不每次都糾正吧。」雲方心裡覺得阿叉的論點沒道理,但看到他這麼認真解釋,倒是無言以對。

「學妹既可愛又體貼,怎麼都找不到拒絕的理由,所以我就答

應了。」

阿叉開朗地笑。語氣像條開口向下的拋物線,先上揚,一會兒又往下掉,慢慢變得沉重。

「但是,這跟別人說的刻苦銘心的戀愛又不一樣。我朋友常說,他們跟喜歡的人見面時會緊張,會臉紅心跳,我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

雲方一頭霧水,阿叉問:「老師有嗎?」

「有什麼?」

「有過跟喜歡的女生約會,既緊張又期待的經驗。」

被太多人喜歡,反而沒辦法體驗「害怕得不到」的緊張嗎?

雲方覺得怎麼聽都像是「有錢人想體驗窮人生活」的劇情。他用同時摻雜了自豪跟自卑的語氣回答:「有—」

「我就知道老師一定有。」

雲方不知道聽到這話該開心還是該生氣。

「老師可以分享一下嗎?」

雲方緩緩嘆了口氣。事實上,從站在牆邊往下望起,他就想起了一段也在高樓上發生的往事。雲方忘記教室裡還有正在等他(?)的學生,娓娓道出那段回憶。

我在你這麼大的時候,101 還沒蓋好,台北市的頂點是火車站前的新光三越。有一天,我存了兩個月的便當錢,約了在補習班認識的外校女生去新光三越頂樓展望台。站在展望台的窗邊,行人小得像芝麻、汽車小得像抬著芝麻的螞蟻,台北盆地盡收眼底。下雨了,在地面是抬頭看雨滴從天而降,但在展望台上,是低頭看雨滴往地上撒。

「好漂亮的畫面噢。」

女孩這樣說,我想回「再漂亮也沒你漂亮」,但拿人跟雨來比較好像不怎麼恰當,比雨漂亮這種讚美恐怕也會讓人不知道該怎麼開心吧。

這一猶豫,就錯過說話的時機了。

「對對,我想要的就是這種內心OS 很多,最後錯過說話時機的感覺,好羨慕噢。」

阿叉的聲音像天啟般,傳進雲方的回憶裡。

她靠著窗邊說:「如果沒有被盆地擋住,一直往外望,站在這麼高的地方看得比較遠,是有多遠呢?」

室內的冷氣很強,她的聲音停在牆上,化成一團霧氣。

我愣怔怔地站在一旁,只顧著嫉妒那片玻璃,又想起小時候被同學罵過「玻璃」,到底罵人「玻璃」是什麼意思呢?耽溺於年少過往,我又輕易錯過了一次在心上人面前表現的大好機會。

「事後老師有想過,當下應該怎麼說比較好呢?」

我後來想應該要趕快挨近她身邊,在她呵出的那團霧氣上畫一個大大的圓,圓上面畫兩個小人依偎在一起。接著以小人為起點,畫一條與大圓相切的切線。

她必然一臉迷糊地看著我,我露出自信的微笑,告訴她:「這是地球,上面的兩個人,是站在新光三越頂樓上的我們。地球半徑約為6400 公里,新光三越展望台高度為250 公尺,利用畢氏定理,從我們所在位置畫出去的切線長度x 為(0.25+6400) 2=64002+x2。」

我將俐落地列出一元二次方程式,但計算過程有點複雜,又不能要她連續呵氣,弄出一大面霧氣供我計算,於是我趕緊化簡式子「(0.25+6400) 2=64002+x2 式子展開,左邊是0.252+2×0.25×6400+64002,第一項跟後面兩項比太小,可以忽略,第三項地球半徑平方又可以跟右邊第一項消掉,整理一下可得x2 近似於2×0.25×6400x 近似於根號(2×0.25×6400)=56.6 公里。

也就是說,站在展望台的我們能看到56.6 公里以外的景色。大概是宜蘭、還有東北角外海好幾公里的地方。」

她露出崇拜的眼神看著我,扯著我的袖子問我怎麼那麼聰明,要我教她數學。我裝作勉為其難,苦笑地答應,繼續若無其事地賣弄:「方才的式子可以化簡成,看到的距離= 根號(2H)×80 公里,H 是眼睛的高度,以公里為單位。如果要換算成以公尺為單位,要除以1000,變成『看到的距離= 根號(20h)×0.8 公里』,這時h 的單位就是公尺了。

換句話說,假設有一天我們去旅行。飛機失事降落在一望無際的草原上,我們走散了,在草原尋找對方的蹤影。這時候,我比較有可能找得到妳。」

「為什麼,說不定是我會先找到你啊。」她賭氣地說。

「因為我身高1.7公尺,眼睛位在1.6公尺的位置左右,而妳的眼睛大概位在1.5公尺高。所以我們各自能看見的範圍大概是4.53公里和4.38公里左右,只要沒有障礙物,我可以看得比妳遠150公尺。我還是高中生,說不定我還會再長高到1.8公尺,那樣的話,我可以再多看130公尺。為,為了妳,我會長高的。」

「那答應我,你不能只是長高,還要練習跑步。」

「為什麼?」

「因為就算看到我了,我們之間的距離還有4.53公里。你要趕快跑過來接我⋯⋯」

「天啊,老師的內心世界也太豐富了吧!!而且想像的劇情裡還有這麼多數學,哈哈,對不起,我肚子好痛,哈哈哈⋯⋯。」

阿叉的聲音將雲方從想像世界中扯回來。阿叉雙手合十,高舉過頭跟雲方道歉:「雖然破壞老師的想像不太好意思,但根據我的經驗,只能說,還好老師你沒把這段數學說出來。不然場面一定冷斃了。」

說到最後幾個字,阿叉露出相當正經的表情,雲方愕然地回:「真的嗎?不會覺得很浪漫嗎?」

阿叉拍拍他的肩膀:「除非對方是女的孝和。」

「真的不會嗎?」

「相信我,老師,如果說我是戀愛界的麥可喬丹,那你應該就是戀愛界的阿叉,哈哈。」

「真的不會嗎?」

「等等,這舉例怪怪的,戀愛界的阿叉聽起來好強噢∼∼」

夕陽輕輕落在雲方和阿叉的背上,兩人重複最後幾句的對白,往下樓的鐵門走去。

 
愛還是錯愛/關於教育與人格養成的思辨
文、圖節錄自天下雜誌出版
圖/天下雜誌出版提供
大人要理解小孩,從來就不容易。拿捏愛與錯愛之間的界線,需要智慧,更需要開放的心靈。

內容簡介:

最切身的人生功課,也最沒有真理可循。篇篇文章都帶來思想撞擊,不只幫助下一代養成強健人格,也是大人自己的成長之旅。

顏擇雅的教育、教養書寫,一向跳脫框架,角度新穎。她觀察敏銳,讀書廣博,從古典知識到最新研究,總是信手捻來,擅於發現別人沒發現的問題,勇於挑戰人云亦云。行文節奏明快,風格獨樹一幟。

作者介紹:

顏擇雅

NEWS98電台《張大春泡新聞・JOYCE時間》中的Joyce。1967年次,柏克萊加州大學畢業,主修比較文學,譯過珍・奧斯汀小說《理性與感性》,2002年創立雅言出版公司。第一次寫專欄是1999年在英文《台北時報》,之後陸續在《民生報》、《財訊》、《INK印刻文學生活誌》、《天下》雜誌有過專欄。本書是作者2009年起發表於《親子天下》雜誌的專欄集結,曾獲第三十八屆金鼎獎專欄寫作獎肯定。

搶先試閱:

會念書小孩的難題

《西遊記》第二回,孫悟空在菩提祖師門下學習,學會了七十二般變化、觔斗雲,明明已一身武藝,卻只想待在師門,每天「無拘無束,自在逍遙此一長生之美」。一日表演餘興節目給同學看,被師父痛罵一頓,才被逐出。妙的是,孫悟空知道自己必須強迫畢業,還哭道:「師父教我往哪裡去?」

近幾年,高等學府廣設研究所,滿街多出許多博士生。有些當然是有志向學,但也有不少只是搞不清楚自己除了讀書還能做什麼。這種人念博士,遲遲不進入社會,心態就很像孫悟空:「師父教我往哪裡去?」

華人一向崇拜高學歷,也認為多讀書不是壞事。然而,也許是台灣產業一直沒有升級,也許是學校教學脫離產業需求,不管為何,高不成低不就的「流浪博士」已成為這幾年的新興現象。近年(二○一三年三月),又有「政大博士生賣雞排」的新聞引起討論。

郭台銘說,這人待在學校念那麼多年,國家是補貼很多錢的,他念到博士卻選擇從事國中學歷就能勝任的炸雞排,造成資源浪費,應該課「教育資源浪費稅」。這稅換一種說法,就是「學無所用稅」。一般說來,學無所用的納稅能力應該不如學以致用才對,課這種稅大大違反量能課稅原則,因此絕不可行。但郭董的確說中許多人心聲:如果賣雞排,為何不早點去賣,幹麼要念到博士班?

如果這位博士生念的是人類學、哲學等冷門科系,去賣雞排還可以讓人理解。偏偏他大學念的是法律,研究所念的是保險,乍聽都是路無限寬廣的領域。就業市場再怎麼糟,法律與保險領域應該都有職缺吧。他去賣雞排,擺明就是不願從事法律或保險相關工作。要問這種人為什麼浪費教育資源,其實應該改問另一個問題:既然對法律沒興趣,幹嘛念到大學畢業?既然對保險沒興趣,幹嘛念完碩士,還念到博士班?

在大家心目中,會念書的小孩最不需要擔心。卻忽略小孩如果很會念書,往往怎麼沒興趣的學科都很會念,反而比一般人更容易浪費時間去專攻不適才不適性的學科。他們總能輕易念到畢業,然後在畢業後付出職業與志趣不合的終身代價。例如明明怕見血,也討厭腐味藥味,卻去學醫,只因為醫學系分數最高。

會念書小孩令人擔心的還有另一點,就是他在學校實在如魚得水,如果有機會待在學校,會一直想待下去。孫悟空若不是在師門裡備受肯定,也不會哭著問「師父教我往哪裡去」了。這種小孩對學校的留戀,是郭台銘那種功課平平的學生從沒感受過的。

持平說,會念書小孩遲遲不願進入社會,可能不只是膽識不足,也是太有自知之明。許多會念書的年輕人進入職場都有點失落,變得比誰都懷念學校生活。

美國作家克恩(Walter Kirn)曾在二○○九年出版一本回憶錄《迷失在精英主義》,寫他自小家境不如人,很自卑,一路走來都憑著考高分、拿獎狀肯定自我存在價值。普林斯敦大學英文系畢業,進入社會再無第一名可拿,偏偏他對賺大錢又沒興趣,從此失去人生目標,載浮載沉多年才終於找到方向。他在書中回想剛出校門那些年的痛苦,不禁質疑當年為分數念書到底算不算有學到東西,因此本書副標是「第一名學生的九流教育」(the undereducation of an overachiever)。

當我讀到,雞排博士生從小念資優班,高中念建中,說自己「以前都是念書,老實說只會念書」,不禁有點傷感。他一定是太會念書,才會把沒興趣的東西念到博士班吧。對保險沒興趣,又想做保險學教授,可見真的很喜歡學校。這就讓我想到克恩的故事了。

會念書的小孩應該受到獎勵,這點一向沒人質疑。克恩的故事卻告訴我們,這種獎勵可能會有礙自我探索。鮑許(Randy Pausch)《最後的演講》曾說,當年進不了麻省理工學院,受到莫大挫折,才有機會自問:「我所追求的東西,我到底多想要?」學業一帆風順者卻往往要年紀一大把,才會想到這個問題。

其實對大部分人來說,生涯發展都是命運的成分多於選擇。例如孫悟空,他並沒選擇要被壓在五指山下,也沒選擇要頭戴金箍,但沒這些,他是不可能保唐僧上西天,修成正果的。這位雞排博士生也是,若在二十年前,他很容易找到中小學老師的工作;若在十年前,他也不必放棄教授夢。他會在學校待那麼久,其實背後有高等教育過度擴張的時代背景。

只是,性格即命運,天賦也是命運。會念書小孩看似選擇最多,卻可能比別人更需要做出生涯選擇,偏偏會念書這種天賦又最會害人錯過選擇的黃金時間。這個殘忍事實,是所有會念書的小孩及其父母都應該警惕的。

 
閱讀筆記
書評/空間有限,自由無限
聯合報/李欣倫
推薦書:彭怡平《女人的房間》(南方家園出版)

本書帶讀者一窺不同國度、年齡、職業和背景的女人的房間,依循著一張張捕捉女人房間的照片,讀者進入的不僅是具體的空間,更涉足了抽象的心靈空間;換言之,無論是牆上出自於藝術家之手的畫作、櫥櫃裡擺放的精品或卡通玩偶,諸種物件所折射的是這些女人獨特的生命敘事。

書中的女人多半擁有高度的行動力和自主性,透過旅行和經濟自主所累積的財富,獲取來自世界各地的紀念品和藝術品,並以此裝飾自宅,仿若輝煌履歷。有的則以個人藝術天賦裝飾家屋,如葉安娜繪之以奔放顏彩,在巴黎的美國女孩黛拉則以攝影和畫作為時間定格。此外,裝潢擺設則凝縮了女人對世界的想像,例如住在舊金山的麗莎的家採日本和中國風設計,而在波斯的女人房間則擺放著歐風家具,於是眾女子的房間不僅局限於建築物,更向世界開放,於是空間有限,但思路無窮,她們在這裡享受由經濟獨立、成就卓然、移動自主所帶來的自由,於是,房間成為女人自主的表徵,即使伊朗女性位階遠較男性低落,自主性高的女主人瑪麗亞亦透過畫作展示其批判力和革命性格。

從瑪麗亞的例子來看,畫作背後凝縮的是她過去掙脫「女性應待在家鄉」的緊箍咒,她說:「我的一生就是我的房間。」由是,房間必定隱含時間,諸種器物如同照片,訴說女主人成長、遊歷或奮鬥的個人史,如另一位伊朗女人雷麗廚房裡那只八十年歷史的水瓶,凡物件必有故事,記錄女人一路走來的履跡,甚而家族史,如可倫坡的庫瑪麗的老房子,從花崗石柱、骨董電扇到陶盤餐具,皆逾百年,全都有豐厚的歷史可考。

雖然彭怡平並未細寫,但最觸動我的其實是她的個人經驗:幼時抱著妹妹逃到臥房,祈禱上蒼趕走母親的抑鬱,而終究被母親驅離的父親日後總在平交道一端,揣著溫熱麵包守候姊妹倆,這成了作者生命中永不熄滅的光源,即便曾經令她恐懼的房間構築了最初對家的記憶,父親所傳遞給她的溫暖促使她不斷追尋陽光,或也因此尋索「家」的意義。是的,房間其實濃縮了我們對「家」的想像和期待,對七十三歲的葛洛斯伐杰雅特而言,家則是個溫暖與安全的繭。

在有限的房間裡,眾女子因經濟獨立或具知識美感等優勢,以跨時空的擺設裝飾,鮮明並具個人標記的色彩,創造出多維度的想像空間,故女人的房間有限,但自由無限。

 
一百場演講 文化城遍地開花
「百師入學」遍地開花的系列活動,邀請了海內外台灣文學、文化界一百位大咖來開講。你多久沒有聽過一場震撼人心的文化演講?不妨隨著「百師入學」的名師腳步,進行一場場文化靈魂的梳洗。

排隊這麼長 這涼麵也太受歡迎啦
已經晚上10點多了,但排隊的人仍不少,前進的速度不慢,內用、外帶約各半。用餐處備有辣椒跟芥末,請自行斟酌搭配。涼麵醬給的不少而且好拌,且小黃瓜絲切的好豪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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