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 年5 月,某個週四午後,拉斯維加斯,捷步(Zappos)的五個員工,聚集在公司外頭的一間團隊室。截至目前為止,捷步是實施全體共治(holacracy)的最大公司:全體共治是自我管理的一種形式,把決策權賦予有時稱為「圈」(circle)的流動團隊和角色,而不是給個人。就在這一天,這個原本負責監督全體共治施行的圈,質疑這個方法的有效性。 在那天之前幾個月,捷步執行長謝家華(Tony Hsieh)提出離職給付配套,給所有不適應自我管理的員工,或是基於其他原因想離開的人。雖然大多數人決定留下,但仍有18%的人接受這項方案,而6%提到了全體共治。 在離職訪談與調查中,這6%員工透露他們擔憂的事情。他們表示,參加訓練只學到「炫目的流行語」,但看不出做事的方法有什麼差別;面對的是「升遷、薪酬、責任都模糊不清」;對他們認為基本的組織問題,「得不到明確的答案」;所以結論是,全體共治是「半生不熟」的觀念。雖然他們有很多同事因為種種理由喜歡這個制度,像是認為它可以塑造角色,「讓我充分發揮才能」,並讓「每個人都影響組織治理」,但是,不少離職者並沒有這樣的體驗。為了捷步及自己的前途,他們也曾配合演出,但並不快樂。離職方案剛好促成他們作出抉擇。 全體共治與其他類型的自我管理組織,是自我管理團隊的最新趨勢。撰寫相關著作的觀察者,大都採取極端的立場,不是稱頌這些「無主管」、「扁平化」的環境,有利於培養彈性與參與,就是貶抑成幼稚的社會實驗,根本不切實際。為了取得更正確、更平衡的角度,我們應跳脫描述這類結構的流行字眼,像是「後官僚」、「後結構主義」、「立基於資訊」、「有機」等,來檢驗這類形式為何演變出來,又如何運作,而且要從實務面,以及企業策略、政策層次這兩方面來了解。這也正是我們撰寫本文的宗旨。 根據我們的研究與經驗,不管對哪一種類型的公司來說,自我組織的各種元素,都會成為有價值的工具。然而,我們也看到全盤擁抱這個方法遭遇的真實挑戰:雖然捷步採取全體共治的圈已重新站穩腳步,但仍需持續努力。其他組織則認定,全盤實施真的太過吃力。 Medium 這家社群媒體公司近期停止了全體共治,針對這項改變,營運主管安迪.杜爾(Andy Dole)在一篇部落文中解釋:公司發現「大規模的協調工作很困難」。把自我管理落實到整個企業,來決定該做些什麼、該由誰做、如何支付薪酬,其實是困難而不確定的事,而且在很多情況下吃力不討好。因此,我們也會探討在什麼情況下,適合混合採用這些較新的方式與傳統模式。 自我管理為什麼吸引人 為了更清楚自我管理模式背後的動機,不妨思考領導人對組織最迫切的需要:可靠性(reliability)與順應性(adaptability)。可靠性指很多事情,像是為股東創造可預測的報酬、遵循法規、維持穩定的雇用水準、達成顧客的期望。順應性也是指很多事情:例如,某些情況需要在生產或製造方面,進行許多微調,以滿足自家單位的需求,而另一些情況,有賴於策略或能力的根本改變。...【閱讀全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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