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故事時會完成一樣剪紙作品,雖然沒有文獻說明他如何學會這項技藝,且作品多半只是為了娛樂小孩、朋友、觀眾而做,但那些剪紙如今都已成為非常珍貴的文物……
貧民區裡的安徒生
要出發去安徒生的家鄉前,我展開閱讀準備,《小樅樹》、《豌豆公主》、《賣火柴的小女孩》、《醜小鴨》、《人魚公主》、《國王的新衣》……一本一本重新翻出來。看著書,同時覺得自己很幸運,可以一直用新的計畫和旅行讓生活動起來,感覺真好!
這次的旅行是個意外,因為即將出版的新書中提到安徒生故居,想到距離自己上次拜訪已有十年了,手邊的相片隨著逝去的電腦封存,相關資訊也需要更新,心情陷入搖擺,去?不去?沒想到說著說著就成行了!
國際安徒生插畫大獎五十周年展剛在台北閉幕,這顯然還是個熱話題,要出門旅行,先跟著暖身一下:安徒生出生於Odense(奧登斯),距離哥本哈根約一百七十五公里。從哥本哈根的機場搭鐵道快車,在市中心換車,約一百分鐘可抵達。以前總習慣說火車,但現在車都不燒柴或炭了,說電車,又很難和捷運之類的通勤列車有區別,所以說鐵道快車。歐洲城市間的鐵道百年來分布非常密集,是居民主要的交通工具。
1820年英格蘭才出現第一條鐵道蒸汽火車。因此,1819年十四歲的安徒生從家鄉出發到哥本哈根的時候,是從存款裡的十三元中取出三元付給馬車伕,請他讓自己藏在車裡,跟著出發的。
安徒生出生於鞋匠的家,套句佐賀阿嬤的話,「他們家都不是新貧,是已經窮好幾代的人家。」爺爺和父親不是很喜歡自己的工作,只把一切當作謀生,所以非常鼓勵他思考自己未來想要做什麼。而且,在一個貧民區裡,安徒生的家中還有幾本書,這是一件不尋常的事。
安徒生的父親在他十一歲時去世,母親一直以洗衣維生,他厭倦在家鄉被看不起、嘲笑的日子了,便在母親再婚後,提出到哥本哈根找工作的想法。
作家之外的身分
安徒生到了哥本哈根,先進劇院打雜,夢想是當演員。不過,因為以當時的標準他長得不算好看,氣質並不合適,所以他試著唱歌;未料,因為青春期變聲,他不久後也無法以歌聲取勝,頂多充當舞台上走來走去的臨時演員。為此,安徒生開始想故事、寫劇本,拚命幫自己找出路。他受的教育不夠,以致他的劇本有好故事卻沒有好的對話台詞。這時,生命中的貴人出現了,賞識他才華的貴族資助他進入學制裡的學校上學,而他用了五年跟上中學程度,並在二十二歲進入大學就讀。
上學比想像中辛苦,安徒生起初苦於程度不足,後來又因為身材已經很高大還和小學生一起上學,經常被奚落,情況和在家鄉時差不多。幸好,在大學進修的時光讓他的人生有了很大的轉變。
現在我們讀他的書,一直將他歸類為童話作家或是劇作家,但他還有一項重要的身分--藝術家!他說故事時會完成一樣剪紙作品,雖然沒有文獻說明他如何學會這項技藝,且作品多半只是為了娛樂小孩、朋友、觀眾而做,但那些剪紙如今都已成為非常珍貴的文物,只可惜當年收到的人不懂得珍惜,隨手掉丟了,加上保存不易,目前只有約兩百五十件作品。
根據受訪者描述,安徒生擅長利用紙張部分折疊,剪出有如剪影般的畫面;他在剪的時候,旁人完全不懂他的構圖,但當故事講完、剪紙完成時,打開的一剎那,肯定會獲得眾人的讚嘆。他的觀眾從來沒讓他失望,他也從不讓觀眾失望。
現在很多繪本作家說他們不是為兒童創作,但是安徒生主張自己是為兒童創作,這在當時也是罕見的;與其說他獨創風格,不如說他是一位有行銷策略的作家,注意到哪些範疇還很少人做,比較容易開創自己的市場。
曾經想成為演員的安徒生,自創了不同的舞台表演,他的表演讓故事延續,而那些故事也延續了他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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