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潔: 昨天是舊曆初六,照往年慣例,我取出毛筆在中國紙上塗畫開來(當然不一定哪天,總在春節前後罷)。 這兒畫的是一個胆瓶中插著幾株鳶尾花–我按著起居室桌上花瓶寫生的,花上染出豔美有喜氣的紫色,在此給妳與讀者們分享。 然而次一日的現在,當我用文字回朔這事兒的時候,抬頭看,瓶中的花朵之一已經萎了,還有一朵蕾苞卻正欲綻放… 這就是無時不刻在我們演替的自然秩序!也是我們時而驚豔時而惆悵之源----我們留不住「時光」!人們之所以繪畫,就因為也許想在紙上留下來吧。 「我不知道該怎麼稱喚這些積年累月存留下來的小紙片,也不確切明白它們予我的意義。」在平日手貼畫簿的扉頁,我往往記寫幾句諸如此類的感想:「畫著的時候,時光卻從我手邊悄悄流逝,你們和他們,都成了彼此的影子。」 後來,聯合電子報給了機會,它們遂有一部份在〈Pocket Watch〉專欄上頭與讀者們見面了。 倏忽十年過去,這專欄我整整寫了十年,妳也編了十年!每當我懷著記憶之鑰,重新閱覽它們的時候,就恍如見到那逝去生命的斷簡殘篇。 也許有那麼多讀過它的人繼續等著它,因而我也就不免留連,但我終于想徹底改換專欄的形式與內容,給自己別一種分享的樣式,它的新的可能我已俱體想過,想同編輯部商量並期得到支援。 究竟是什麼面貌?容我們暫時守密吧,順利的話,下周同一時間和讀者再會囉! 編安並年祺 雷驤 2015.2.2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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