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幾次去看她的作品,結束後都曾聽見這樣的耳語:那不是舞蹈吧,她好像沒什麼跳舞。 聽到這些帶貶抑的質疑,我總有些忿忿不平。 也曾在一個公開的競賽表演中,聽到評審認為她的作品「舞蹈比例╱表演性不足」。那次坐在台下的我沒有不平,而是困惑:人們對舞蹈的想像到底是什麼?今時今日,身為舞者或編舞者,若不滿足於服務這些想像,他們的摸索、挑釁和突破,要有多猛烈的力道才能激發足夠的好奇,而不只是一種拒絕的姿態,「那不是舞蹈」? 我問她怎麼面對類似質疑,她苦笑,「我不是很喜歡這種問題,因為會太focus(聚焦)在舞蹈上頭。我的創作方式不是從舞蹈動作出發、定義環境,而是塑造一個環境,讓觀眾去定位其中這個人」。 一個不從舞蹈動作出發的編舞家,或說,一個不把身體視為創作唯一的舞者,她的跳舞和創作,該被如何看待? 將她的作品收攏在舞蹈的類別裡,顯然塞不下她,但不收她未免可惜,因為她創作中對於舞蹈身體的提問,一點也不少。蘇文琪的出現,是來撐大台灣過於窄小的舞蹈收納櫃。 她從小學舞,舞蹈卻常讓她感覺被困住,「可能是台灣的舞蹈環境吧。這個環境只聊舞蹈,而且用狹隘的方式聊,我很質疑這件事情,沒辦法跳下去」,念完高中舞蹈班,她跳出舞蹈圈念法文系,又跳回圈子進舞團當舞者,但始終放不下一些根本的質疑。 全文未完,摘錄自《典藏•今藝術》1月號•268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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