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覺我父親,和前面的那個夢裡的形象一樣,發著白色的光霧,胖胖的,有種在水中潛水的緩慢,正將一疊稿件交給那個男人;但當他回過頭來看見我時,臉上又露出後悔的神色,他的手又朝前伸,好像要將上一秒才交出的稿件要回,但那時機已錯過了...
當初她就是怕發生這種事,他借她相機時,她才會搖頭拒絕。她拍的那些風景照和人物照其實也沒多重要。但她有個相片檔,裡頭完整存放她拍過的所有照片。可現在這檔案不完整了,如同她的心,始終缺少對人的信任。
那香氣,是刑具新刨、
罪人的花,小溪
吻著卵石們多幽闃的臉:
啜泣著那是磨洗
一彩玻璃破片──
我聽得何其沉著的解體
我聽得鑿子與長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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