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一個「優等生癌」晚期患者,我開始思考一個聽上去很可笑的問題:假如餘生我都只能做一個在路邊鼓掌的觀眾,而不是賽道上享受掌聲的英雄,我該怎麼辦?……
覺得世界太過喧鬧
只待哨音一響
就把所有的掌聲
都留在水面上
他們對我的印象,靜止在
從高處躍下的姿態
不需要水花加冕
我已潛入自己的底層
比目光更深的地方
此刻除了速度
前方再也沒有任何事物
讓我分心
那已是世界紀錄
開拓的前緣
從未有人進入的世界
距離我的極限
只差一個指尖
每一次划手
都是朝深處挖掘
被我往後拋出的水
終究成為前進的一部分
等待離開水面
再次被看見的時候
我將超越
我自己
●菲爾普斯,美國游泳選手,幼年時被診斷過動症;於2008年奧運奪下八面金牌,刷新數項奧運紀錄與世界紀錄,是歷史上奧運獎牌與金牌最多的運動員。
「像指針的風景──吳松明木刻版畫個展」於福華沙龍(台北市仁愛路三段160號2樓)展至12月27日。
兩張照片,一樣妝扮、同一張臉,呈現的質地天差地別。妹妹臉歪著頭,一臉天真無邪,笑得甜蜜,惹人憐愛,眼睛笑成了彎月。作家臉卻好像在瞪人,毫無表情,只是直視鏡頭,卻給人非常「深」的感覺。
我是妹妹臉,大部分時間,我被妹妹臉主宰,她代表「討好」。對於我所愛的家人、朋友、戀人,我只會拚了命去付出,也去討愛,不怕苦、不怕難,簡直就是阿信。但是妹妹臉的結局往往是心碎。
這時候作家臉出現了,作家臉的靈魂溫度比較低,世界上除了我,沒有任何人認識她。她說,「又搞成這樣了。」然後默默為妹妹臉收拾一切。她給我製造憂鬱或者給我一個幻象,讓我遠離這個世界,躲在她裡面療傷,一出來我又變成一張笑嘻嘻的妹妹臉,繼續任性地愛、委屈地討好,努力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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