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ext_藍家田 photo_任中豪、貴州省旅遊局、黔東南旅遊局、丹寨縣旅遊局、台江縣旅遊局、 榕江縣旅遊局、從江縣旅遊局、黎平縣旅遊局、西江千戶苗寨旅遊開發公司(小潘)
時光流轉之間,儘管手機、電腦、現代成衣等新事物出現,或多或少改變了苗族人的生活。 所幸,一些重要的傳統始終沒有被取代,例如服飾。 黔東南一路走來,山水風景、苗菜滋味、好人情大致相同,唯有苗族服飾各自精采, 錦雞衣、超短裙、男式百鳥衣、最長裙、最貴繡衣、最大牛角銀冠…… 在這些五光十色的服飾中,我們嘗試選出其中之「最」, 期望能讓你以最視覺的角度來領略黔東南苗族古老人文中最綺麗的一面。
最「鳥」型的女裝 在偏遠山麓之處的麻鳥村人喜愛將自己裝扮為鳥,是苗族中將鳥圖騰最立體化、最極致化的錦雞苗。 從銀飾、繡裙、花帶及造型扮相,都參考美麗的錦雞。盛裝時,這裡的女性個個梳著唐代風的高聳綰髮,上面插戴著錦雞飛舞的銀飾,衣裙與短裙苗大同小異,後腰上面掛滿各色手織花帶,本來圖案全都是錦雞,現在則改用黃、紅、綠色的幾何紋,還添加了金線、亮片、彩珠裝飾,古意減少了些,但色彩上更切合。 當裝扮著錦雞盛裝的麻鳥姑娘走向蘆笙場,花腰帶纏繞下的腹部微微鼓脹,層層堆疊的裙擺高高翹起,誇張奇特有點Lady Gaga風格,行走間,頭上的銀鳥飾躍躍欲飛,亮麗花帶左右飄蕩,彷彿一隻活潑嬌美、羽色斑斕的錦雞公主跑到人間恣意遊玩。
最奢華&銀飾最多的女裝 奢侈品在拉丁語中的原意為「閃閃發光的東西」,那麼台江施洞一帶的女子盛裝足可列入頂級奢侈品。光是極致絕美的繡衣,就使人驚嘆,卻還在後背,前襟、袖口鑲滿了洋洋大觀的銀片、銀泡、銀響鈴等等,奢華指數堪比「熹娘娘」。更驚異的是,已經一身銀衣了,居然還全身披掛琳琅滿目的銀飾──頭上是銀冠加大銀角,胸前戴著數個銀項鍊、銀項圈和銀壓領,手腕則有三五對不同款的銀手鐲,不愧是最嗜銀的支系。 而叫人奇異的是,穿上這一身重達至少十多公斤的超級盛裝,她們仍然婀娜多姿、步步蓮花,不由得想起曹植的〈洛神賦〉:「奇服曠世,骨象應圖。披羅衣之璀粲兮,珥瑤碧之華琚。戴金翠之首飾,綴明珠以耀軀。……微幽蘭之芳藹兮,步踟躕於山隅……。」若換成白話文,香奈兒小姐的名言最貼切:「感覺自己被奢侈品包圍的女人,自然就會光彩照人。」
最長苗裙&最大銀角 凱里南花苗寨屬於長裙苗,這裡的百褶裙長達80公分,苗服中長度第一名。衣袖及裙子上的繡花鮮麗中散發古典美,再頑皮的女生穿上後都會文雅許多。盛裝時,頭上戴的西江式「大牛角」是另一道風景。擁有80公分高、100公分寬的驚人氣勢,為苗族銀角中的第一大,遠遠就可一眼瞧見。 銀角形似水牛角,其實是源於感念戴牛角頭盔的祖先蚩尤,許多資料上說牛是苗族的圖騰是誤解。水牛形銀角兩角分叉,用厚薄不一的銀片製成,二龍戲珠(也叫雙龍搶寶)是最流行的紋樣,浮雕的龍身、寶珠自然靈動。 角尖開了小洞,可插上白羽毛或捆紮彩線,隨風搖曳更顯高挑飄逸。兩角中央還插上一把銀扇,如太陽放射的光芒。當盛裝的南花少女徐徐走上青山綠樹環繞的坡道之中,那繽紛長裙及巍巍顫動的銀角,讓人禁不住一路跟隨。
| 最短苗裙 黔東南的短裙苗不少,以榕江縣空伸苗寨的5吋細百褶短裙,贏得了「世界超短裙之鄉」名號,招來不少好奇眼光。空伸短裙的形式幾乎與台江翁芒型如出一轍,應證了苗族用服飾認親的默契。此地的裙布有6尺長,僅用一根細繩將長布一圈圈纏繞腰間,疊起的層層下擺以翹起來為美。當少女們一路輕快地從山坡間蜿蜒而行時,輕翹搖曳的裙擺被喻為「東方芭蕾舞裙」。另外,她們的頭飾也是別具一格,用自製的青雲布做成「人」字形尖角帽,再用一根絲織彩帶拴住帽子,十足的「聖女」風範。 據說,在物質貧乏的廿多年前,空伸的男女都不穿內褲,為了防止女性走光,有條潛規則,如果男女一起上山,男人走前面,如果是下山,那就換女生走前面。現在,熟女們會在裙子裡面加件緊身褲或牛仔褲。
穿裙最多的苗裝 台江翁芒型服飾,下身為細百褶短裙,從裙腳至裙腰約30公分長度左右,周長約152公分,可將裙子圍出一圈多。除了花色和質料不同,頗像蘇格蘭裙。最大特色在於,平時穿兩條,盛裝時至少有六、七條,尤其是嚴板村,最高達到十多條呢!數一數裙擺有十五、六層,往上層層疊起如一朵大蘑菇,可愛地讓人想偷偷去掀開一兩層瞧瞧。 不知道是不是這支系比較害羞,還是為了防範春光外洩,前面另外繫上一條50公分長的織花圍腰,腰間又繫上花腰帶,腳上則裹上花色綁腿。這些配件的花飾可不隨便,採用了反面挑花正面看花的挑花法,將原本素面暗色的短裙,襯托出或典雅或俏麗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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